陈令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常桐他们,除了隐藏了铁矿之事。
“所以,云溪镇也是那流寇选中准备制造惨案的地方,不过因为早有防范,因而才一直没有出事儿。”
“但是那头目至今还未被抓到,所以仍然不能放松警惕。”
常桐几人都陷入了沉默。
彦清没想到如今的情形竟是明昭舅舅所致,这如故事般的听闻正在当下发生着,她心里正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
待卫钰发现时,他当即决定领着一批人前去追击他们。
卫钰与那头目在吴江的一滩涂上发生了正面对决,最后那头目惨败,领着余下还活着的手下渡江逃亡。
而卫钰也为此负了伤,不过并未危及性命,他深知若不将他们全部一网打尽,就等于放虎归山,但此时自己的人马也伤亡很多,所以需要另想办法。
于是卫钰分析他们将会逃亡之地后,花了一番心思便联合了各地官府严查可疑人员。
最后,那头目着实被卫钰这手段给逼急了,决定兵行险招,牺牲剩余的一部分人,命他们潜进附近各地冒着被捕的危险,光天化日之下见人就杀。
陈令闻言,摇头道,“不是不方便,而是说了怕你们徒增担忧罢了。”
毕竟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
常桐,“既如此,那便说说看吧,我们也并非那不理智之人。”
明昭也央求道,“告诉我们吧,陈伯伯,您不说,我们反而才会更担忧。”
陈令妥协道,“那好吧,我告诉你们。”
陈镖头进了院里又看了一眼明昭,虽然烛光昏暗,但能感觉到明昭公子已经大好了。
“陈伯伯,您来了,可是因为外面流寇的事情。”
明昭率先出声询问道。
陈镖头点头,又对着常桐说道,“常叔,外面的情况大家都知道了,我来也是为了让你们安心,在你们周围,我已经安排了暗中保护你们的人手。”
常桐心知这主要是为了保护明昭,不过也没关系,总归是多了一层保障。
陈令带着深思看了一眼彦清,不过没人注意。
“是的,算成功了。”
彦清情绪莫名的道了一句,“这也算是好消息了。”
“明昭,你可以不用担心了。”
明昭未觉异样的点头。
正在常桐为自家没备好食材而显得有些发愁之时,院儿门被叩响了。
这会儿天都已经摸黑了,常桐看向彦清几人,心里直犯嘀咕。
问道,“这么晚了,谁啊?”
门外的陈镖头回道,“是我,常叔,陈令。”
明昭眼神一亮,“常爷爷,是陈伯伯。”
常桐对于卫钰的果决表示肯定,但也对他未来的处境表示担忧,毕竟这样锋芒毕露的人在官场走不长远。
明昭现在心里虽然放下了对舅舅的担忧,但是又害怕突然出什么意外。
阿好听完想的很简单,觉得明昭舅舅不顾危险的亲手抓捕坏人就是一个好官该做的事情……
陈令说完,见几人都目露深思,不发一言,自己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彦清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说道,“陈伯伯,听您的意思也就是明昭舅舅的计划已经算成功了对吧?”
此举意在向卫钰传递一个信息:如果还不放过他们,那么意味着会有更多惨案发生。
在卫钰听到各地无辜百姓被他们肆意杀害后,他开始犹豫了,与此同时发生惨案地的官员也表示不能再进一步动作了。
卫钰慎重考虑后,坚持继续加大力度排查追击,因为他知道那头目的下属已所剩无几,而肆意杀害之事一旦发生后,每个人已有了警觉,且加上官府的密查,他们再想得手便不会那么容易了。
何况在此时放过他们,更是无法对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有一个完整的交待。
最终卫钰承担了那些无辜死去的百姓的后续丧葬费用及赔偿,并向联合地官员承诺一切后果都由他来负责,以此换来各地继续联动,加大力度的打击……
十日前,陈令深夜护送卫钰离去赶回山里。
卫钰连夜召集了下属,按照原制定的计划开始收尾,而后除了让陈令加派了一组人手暗中保护明昭外,为以防意外,又让人加急前往离衡山最近的吴江,借调人手……
而云溪镇正好紧邻衡山与吴江。
在控制了衡阳知府后,衡山上私采铁矿的那批人也以流寇的名义被全面围捕追击。
可是衡阳知府与那批人枝节颇深,有一头目在察觉到衡阳知府出事儿后,便立即带人先撤出了衡山。
便道,“那我便在此谢过了。”
常桐一早就看出卫钰与陈镖头,也或者说与威远镖局有着不一般的关系,即使未曾明说,但彼此心知肚明。
明昭直言问道,“陈伯伯您知道流寇之事可与舅舅有关吗?”
陈令听到这问话,看了看屋内的几人,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们。
常桐瞧了一眼陈令,试探的说道,“可是不方便我们知道?”
陈令交待完事情后,便告辞了。
常桐注意到彦清的情绪突然有些不对劲儿,便开口问道,“丫头,你怎么了?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彦清叹气的摇摇头,说道,“爷爷,我没事儿,就是咋一听到那么多人为此丧命感觉有些不适应。”
常桐愣住了,他似乎忽
常桐上前打开了院门,便看见一身黑衣的陈镖头手里提着许多东西在门口等着。
“常叔,我来送些吃的东西给你们。”
陈镖头提了提手上的布袋说道。
常桐眉头一挑,正是瞌睡来了遇到送枕头的。
“快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