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赵氏见姚菁连她亲爹娘都没安排进厂,心里平衡不少。
赵氏只怪自己肚子不争气,若她有个儿子,三房也不至于只有姚三叔一人单打独斗。
其中,最得意的便是吴氏。
因姚家办厂,她在村里可以说是横着走。
在她心里,姚家的产业,就是她的,赚的银子也是她的。
若建新房的银子还是不够,她可借给他们。
利息可以免,本金需得还。
至于她爹,只会教书,便在家教孩子们念书。
她娘只会种地,村里也分了地,她则负责种宫玺送来的土豆、红薯,闲了就去食堂做饭。
房嬷嬷、春红照顾家里的饮食起居。
姚菁发现姚财不但聪明伶俐,还尤善算学。
她稍加提点,他便能融会贯通、举一反三。
遂让他当起了财务总监。
姚金踏实肯干,学技艺上手快,当了车间总管,哑奴为副总管。
姚银爱财如命,姚菁可不敢将财物交给她管,而是让他做了最简单的水泥工,算是个小组长。
他补充道:“亦不可抱为师。”
巴尔莎松手,“好,那等师父娶我,我再抱师父。”
司徒珩只觉头疼。
罢了,他也懒得争辩,反正他永远不会娶她。
—
“是。”
父母都如此说了,三兄弟不敢违抗,即便不舍,仍交出月银,一文未留。
见姚三叔纹丝不动,不满道:“老三,你的怎还不给老娘?”
“娘,当初分家说好的,三房自己过日子,我是不会将银子交给你的。
以后三房每月孝敬您五百文,多的没有。”
“你们今日都得月银了?”
老实姚金点头,“是的。奶,我得了一两银子。”
“才这么点,你们呢?”她扫一眼姚银、姚财、姚三叔等人。
几人只好老实回答,除了姚三叔是二两,其余都是一两。
吴氏“以后还和从前一样,家里的银子都交给我保管,都将银子拿出来。”
巴尔莎陷入思考,敌人生病,她肯定是不想救的。
可师父问出这个问题,是想让她救?
她眨巴着眼睛,回问:“师父,你觉得我要救吗?”
“是小爷在问你。”
“哦。”巴尔莎试探答,“如果敌人生病,我先救他,然后我再找他决斗,将他咔嚓?”
三房人得了月银都得孝敬她。
四月一日,是姚菁发月银的日子。
厂子虽还未开始赚钱,该发的月银不能少。
吴氏就端坐着等在屋里。
见姚菁等人下工回来,连口水都没让人喝,便忙不迭问。
一家人分工明确。
并非姚菁任人唯亲,实在是康朝文盲太多。
宫玺找来的,大多是贫苦人家,识字的没几个。
她想提拔,都没有人手,还得慢慢培养。
比起他们,姚家人好歹都上过几年族学,不用他们用谁。
姚二叔、姚三叔从前就打理姚家产业,算有经验。
鉴于姚二叔的情况,暂且对他无安排。
姚三叔则成为她的副手,当了总经理。
姚菁自然是董事长。
如此一来,二房、三房有了收入来源,厂里的原料也可低价卖于他们。
石景村
姚菁刚经历情伤,她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如火如荼建房、办厂。
这些时日,她时而化身工艺大师,教授水泥、青砖、瓷砖制造工艺。
时而化身建筑大师,指导新房、厂房的建造工作。
说着,姚三叔拿出五百文放桌上。
若他还傻傻的上交银子,他那两个女儿恐怕都得饿死。
吴氏恨恨磨牙,一拳一拳捶打姚三叔。
姚金三兄弟第一次通过自己的双手赚到银子,十分不舍。
姚二叔对吴氏孝顺,认为交给她是应该的,遂附和。
“姚金,你们几兄弟都将月钱交给奶。”
“你们爹说得对,家里的钱财就该由长辈管着,还不快给。”
孙氏自然双手赞同,三房人都将银子交给吴氏,那不就是给她二房。
巴尔莎顺势做了个掰断东西的手势。
司徒珩似乎听到了骨头被掰断的声音。
“答得不错。”他咽口口水,“以后小爷是你师父,你必须都听为师的,不准再对为师动手动脚。”
巴尔莎兴奋地跑到司徒珩身边,抱住他,“是,都听你的,师父。”
司徒珩脑门三根黑线,这是完全将他的话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