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不玩。”长生离开了他的势力范围,“好好睡你的觉,你娘子我先去给你准备好吃的,等你睡醒了在好好伺候你。”
“陪我!”
“都说了……”
“就陪着我睡!”萧惟坚持,低头在她的脖子上腻歪着,“长生,我们一个月没见了……”这话说的多委屈。
长生抬手摸摸他的头,跟抹儿子的时候一样表情,“好。”
换好了衣服,长生便又继续充当贤妻良母,拿着毛巾给他绞干头发,这才将人拉上床,别误会,只是让他好好休息罢了,“先好好睡一觉,有事醒来之后再说。”
“陪我。”萧惟揽着她的腰。
长生巧笑嫣然,“你确定我陪你你还能睡?”
萧惟揽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眸色也深了。
“不行。”长生断然拒绝。
“他需要时间,我们也需要,这也是一场大战,不过没有真刀真枪的厮杀罢了。”长生继续道,“他需要一个相对安稳的时间段来吞并,而我们也需要时间打通通往西域之路。”
“西域?”萧惟神色一震,“你的意思是……”
“蛮族的存在对大周来说是一道阻碍亦是一道屏障。”长生继续道,“萧惟,蛮族之后的西域,才该是我们将来谋划的。”
萧惟凝视着她。
“怎么?”长生笑道,“被本公主吓到了?可惜啊,便是吓到了也退不了货了,你这辈子也就只能跟着这般一个心机深沉的女人过了。”
“嗯。”长生点头,“估计就是这样了。”
萧惟还是转过了身,“那朝廷应当不会同意。”
“朝廷会。”长生看着他道。
萧惟皱眉。
“你认为大周有能力阻止车前扩充势力吗?”长生问道。
净房之中,一片水雾氤氲。
长生站在浴桶旁边,拿着毛巾给他擦背,这次回来倒是没有添什么新伤痕,不过这浑身的肌肉硬邦邦的,劳累过度所致。
“你趴边上,我给你捏捏。”
萧惟笑道:“好。”
长生放下了毛巾,动手了,虽说手法不算是熟稔,但心思情义却是足足的,“军中的事情很多?”
萧惟将人搂入怀中,紧紧的抱着,有些事情,他想或许真的要告诉她了,即便似乎已经过去了,可是当她一个人独自带着孩子,还要为他们未来操心的时候,他如何能够为了自己那说不出口的自卑而欺瞒她?更不要说他瞒下的或许会给他们在这个
萧惟眸子一眯。
“你娘子我小日子中,脑子里那些有颜色的赶紧收了!”长公主殿下板着脸教训。
萧惟脸一僵,随后便又皱眉,“身子不舒服还碰水?胡闹!”
“这得托你儿子的福,自从生了他之后,什么毛病都没了。”长生笑眯眯的,“比你这当爹的有用多了!”
“别玩火!”萧惟勒住了她的腰警告道。
“胡说什么?!”萧惟轻斥道,随后,吸了口气,“我是惭愧!”
长生自然知道他惭愧什么,“驸马爷,你是武将,只要负责打好仗便成了,你要是能文能武的,估计皇帝便要睡不着啊了。”
“长生……”
“好了。”长生没听他说完便道,“起来吧,水要凉了,虽说现在四月天不凉了,可也并不是说不会染风寒的。”
萧惟颔首,“嗯。”
萧惟眉头皱的更紧了。
“不能。”长生走到了一边拉起了他的手继续揉捏着同样硬邦邦的手臂,“不是说大周没有军队,也不是说没有财力物力,而是一旦大周露出了要剿杀蛮族,这群长于这片高原戈壁上的彪悍名族便会疯狂自卫,这般多年来他们相互征伐,屡屡犯边,说到底也只有一个目的,便是活下去,一个民族为了活下去,究竟能爆发多大的力量,谁也无法估计,大周便是不惧,但得知衡量之下,没有赚头,蛮族部落领地对大周来说没有用处,若是得了,反而还会成为一种累赘,更不要说大周对蛮族部落地形等各种情况都不熟悉,还有一点,西北军的铁骑到底还是欠缺了火候,真的打起来,也未必便能占多大优势。”
萧惟自然清楚这些,“阿史那泰可不仅仅是想要活下去。”
“时间。”长生笑了笑。
萧惟看向她。
“还好。”萧惟趴在双手枕在下巴趴在了浴桶边上,“虽然都撤回去了,但阿史那泰活动频繁,未必没有以向朝廷示好来赢取时间。”
“车前的确是有意与大周结好。”长生道。
萧惟一愣。
“别动!”长生制止了他转身,“蛮族与我们汉人多有不同,派人车前的探子很难接近中枢。”便是承认了她也在暗中活动,“去年的联盟最终仍无法突破大周防线,阿史那泰便该知道目前为止,蛮族与大周势力仍是悬殊,继续打下去,除了能够掠取只够作为短暂补给的资源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尤其是在朝廷重视西北的情况下,若是继续打下去,吃亏的只会是蛮族,而车前也不仅仅只想当这蛮族三大部落之一。”
“阿史那泰此人野心勃勃。”萧惟道,“他若真想与大周结好,怕也是为了将战略重心放在内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