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关心她了?!”秦阳没听他说完,“本王不过是不想皇家再丢脸!大周立朝以来还从未出现过公主跟人私奔!皇家丢不起这个脸!”即便他是关心她,又何时轮到他来感激?!“即便那臭丫头真的与父皇闹的不可开交,可你又有什么资格挺身而出?!”
萧惟沉默。
“总之,我不管你们已经走到哪一步,她秦长生若是要嫁人就只能回京城由礼部光明正大地操持婚仪,光明正大地下嫁!”秦阳继续道:“你若是个男人便不要让她成为人人唾弃的淫妇!”
“你——”
“我有说错吗?”秦阳冷笑道:“你现在去外边打听打听,这泷州城的人是怎么说她的?我这话已经是很好听的了!”
“你——”
萧惟目不斜视,没有强势也没有退却,在带长生走这事上,他唯一觉得愧疚的便是委屈了她!
“她才十六岁,她懂什么!?”秦阳咬着牙,“她跟父皇怄气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可你是男人!萧惟你是男人!你怎么可以这般对她!不说她是大周的嫡公主,就是一个寻常女子,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对她的羞辱!”
萧惟沉默。
“你若是个男人就该光明正大地求父皇赐婚,而不是偷偷摸摸将人带走做出这般龌蹉之事!”秦阳真的恨不得撕了他,“她身上甚至还有婚约!”
“明天……”
“什么明天?!我这辈子就嫁这般一次!”长生咬牙切齿,恨不得把秦阳给吃了一般!
……
秦阳还真的动手了,萧惟一进来他便一拳揍了过去。
萧惟也没避开,不过也不是站在那里任由着他打,而是大手一握,稳稳地握住了他的拳头。
“我好不容易才等到嫁衣,你都不知道我等的有多着急……”长生将头埋在他的怀中呢喃道,随即咬牙切齿,“秦阳他要是敢闹事我就扒了他的皮!”
“他怕是真的敢。”萧惟低头道。
长生咬着牙,不是怕是,而是一定是!“都是殷家,若不是殷家我们还好好地过我们的小子日做我们的小生意!”
萧惟悄悄吸了口气,还好没说是他。
……
他秦阳凭什么说她不知廉耻?
他凭什么管她?!
“他敢来闹场试试!”
萧惟苦笑,他看衡王那样子是真的敢来,“衡王也是为了你好。”
“你到底帮哪一边?!”长生狠狠地瞪着他,“他都要把你给宰了,你还为他说话?!”
萧惟脸色阴沉,但是却没有发作,也没有继续与他掰扯这事,而是一转说起了正事来,“王爷可曾与聂总兵会过面?”
秦阳气结。
“陛下既然派王爷来了,便是极为重视泷州这事,还请王爷告知陛下的圣意。”萧惟继续道,“若是陛下信不过萧惟,可以与聂总兵沟通,萧惟静候
萧惟还是沉默。
秦阳说了最后一句话便猛然醒悟过来,“这就是你带她走的理由?因为她已经有了婚约,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
“你们既然背弃了她,我自然便要带她走。”萧惟开口打断了他的话,那桩所谓的赐婚根本便无足轻重,不过是皇帝在羞辱她罢了!
“背弃?”秦阳怒不可遏,“不过是误会罢了,最后不也是解开了吗?阿熹为了救父皇可以不要命,父皇也知道自己错了,他们已经冰释……”
“衡王殿下。”萧惟还是打断了他的话,“我很感激你关心长生,但是很多事情不是表面上看的这般简单,你见到的是解开误会的陛下,却没见到他下狠手……”
秦阳揍不下去,收回来都不行,更是气的两眼冒火,“萧大人还真的好本事!”
萧惟松开了手,“王爷过奖。”虽说他旷工了这般长时间,但是吏部那边没有下正式的撤职处置文书,他便还是有官职在身,这句萧大人也不是担不起,“不知陛下让王爷来,有何指示?”
秦阳终于收回自己的手了,冷笑道:“就凭你做的这些事,你觉得父皇会有什么指示?!”
父皇现在最想做的怕就是宰了这个色胆包天的混账!
“王爷便是为了这事而来的?”萧惟淡淡,显然没把他的狠话放心里。
秦阳也没耐心地等到了第二天才闹事,当天傍晚便让人来请萧惟去了,说是去酒楼叙叙旧。
“我去一趟吧。”萧惟也知道宴无好宴,但还是得走这般一趟。
长生冷着脸,但也没阻止,“他若是对你动手,你也不用客气!”
“放心,他可不是聂大人。”萧惟笑了。
长生把人送出门去,看着满屋子的喜庆心里又烧起了一把火了,“把东西撤了!”
“的确是委屈了你。”萧惟道。
长生满腔的火气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似得,顿时消的一干二净,伸手抱着他的腰,“我都没觉得委屈,他秦阳蹦跶什么?关他什么事?!”
“他是你兄长。”萧惟揽着,“不过没想到陛下会派他来,但陛下既然派他来了,便是说……”
“我不想听!”长生立即打断了他的话,“我不想听,你不许说!”
萧惟低头,吻了吻他的头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