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现在还不困。而且我也想知道,以现在的我能清醒到什么时候。毕竟,我以后也会要经常做的,对吧。”
童雅往后靠了靠,直到确认靠在了圣衣上,她才停了下来,侧头靠在童虎的臂膀上,看着自己的父亲。
只不过,肯定不可能能像现在这样。
“小雅,你在我面前没必要装什么,雅帕菲卡的牺牲对你的打击不会小的。”
童虎望着双鱼宫的方向,终于讲了出来。
童雅是故意这么说的,像是在对童虎弹自己后脑这件事的反抗一样。
“……小雅。”
“对不起,爸爸。只要注意好最近这段时间不要用这只手就行了,能很快就恢复的。”
至于为什么能这么快就恢复,童虎不问,童雅也就不说了。
「童雅大人,因为你这只手曾经受伤过,所以再恢复起来就会容易很多。」
“这个不会,就算有也看不出。因为那个线肉眼本来就看不到吗,嘿嘿。”
“你还笑!”
“疼。”
童虎弹了下童雅的后脑勺,因为吃痛,童雅不自主的往前倾。
父女两个坐在天秤宫的宫门前,虽然前面的地面上什么都没有,但童虎还是赶紧把人往自己的怀里拉了拉。
有些竟然还是红的,还没变紫!
绷带下的皮肤竟然是这个样子,这真的是小雅的皮肤?
童虎黑着脸,默默地重新将绷带缠好。
“伤口……是没什么好看的吧,爸爸…”童雅说的毫无底气。
还是不说话。
阿释密达似乎对着童虎浅笑了一下。
“你特地从处女宫出来到我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
可以什么可以,其他人就给我好好叫童雅。
“有些事情,尽管和你父亲说,他毕竟是你最亲近的人,比如…”
出场基本都是在打坐,不管在哪里也都在打着座。
所以童雅从来没有去找过他,甚至都没问过有关他的问题。
早知道应该还是去找他几次的,要不然也不至于现在该怎么称呼他都不清楚。
“大人吗……”听到这个称呼,阿释密达明显有些失落,“也对,毕竟我们也没见过几次。”
是吧,您能理解就好,不加称呼的话又显得我没礼貌。
“看起来,我们这里唯一的父亲遇到蛮烦了。”
“阿释密达!”
来人不奇怪,奇怪的是来的人。
阿释密达的出现,让童虎惊讶到童雅从他怀里钻了出去都没管。
“你,你竟然会从处女宫里出来!”
“别乱动,我就看看伤口。”
童虎刚伸出手,想揭开被绷带缠起来的伤口,童雅就微微缩起脖子往旁边移了移。
“痒啊,爸爸。你既然怕把绷带弄散就别看了吗,伤口有什么好看的。”
童雅嘟着嘴弱弱地回了过去。
“我碰都还没碰到怎么可能痒。”
“小雅?”
他莫名有些紧张,低头一看,童雅不想谈论这件事的表情直接写在了脸上。
“对…对不起。”
“您知道就好。”
原本和谐的气氛瞬间消失殆尽,童雅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沉气压,压的童虎他喘不过气来。
听到这句话后,童雅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怎样。
就……挺佩服人体的。
童虎抬起头,他不想继续看童雅那被绷带缠着的手和脖子。
夜已经很深了。
“小雅,困了就睡吧,守夜是我的任务。”
好险。
童虎有些心有余悸,可怀里的人似乎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揉着刚刚被弹到的地方,嘟着嘴,不是很开心。
“手…手呢。”
童虎很想把自己的情绪变成刚刚那个样子,可已经不行了。
“手没事,反正本来就已经有疤了,再有也只不过是多添几道。”
她有些害怕,不敢回头看抱着自己的人,她很害怕转过头,等着她的会是一张极度愤怒的面孔。
“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
“伤口啊,会不会留疤。”
童虎看着童雅缠着绷带的脖子,他很难想象出来,要是撤了绷带后,那些触目惊心的勒痕依旧在童雅白嫩细滑脖子上的样子。
在圣域里遇到不认识的人不知道该叫什么时,称呼他为大人是绝对不会有错嘀!
可为什么,阿释密达明明闭着眼睛,脸也没对着自己,可却觉得他在看自己。
“千万别把什么事情都往心里藏,你有很多能帮你的叔叔们,小雅。”他顿了顿意识到了什么,“能这么叫你吗?”
“可以的。”
“毕竟好像除了童虎外,也没几个人叫你小雅,我还以为……”
他有些怀疑面前的这个人是否真的是阿释密达起来。
“刚刚的画面很温情,不必因为我的出现而打破那个在这个冰冷的圣域里难得一见的场景。”
“阿释密达…大人。”
处女座的阿释密达,是为数不多童雅没主动去找过的人。
印象里,处女座的圣斗士不论是谁,都给她一种很强,很神秘,很神棍的感觉。
究竟伤成什么样子了,明明没有什么危险了,却还是没等他到就已经包扎好了。
怕自己生气?
毕竟这次谁都没告诉一声,就跑到最前线去找雅帕菲卡了。
即便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童雅脖子上那触目惊心的勒痕时,童虎还是身心皆一震。
借着月光,那原本就很严重的淤青似乎更加严重了,黑紫色的淤痕和脖子周围白净的皮肤格格不入,更不用说那数不清的,被极细的线所拖勒出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