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态度？”祁东严正要责骂，在对上祁凉夜的审视的视线，又败下阵来先转开了头。
书桌上有一个很有少女心的相框，里面框着一张少男少女的合照，角度是偷拍的祁凉夜和唐琪琪。
祁凉夜伸手拿起砸在地上，玻璃碎了一地，他再把照片捡起来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祁东严任由孙子发泄怒火，没有制止。
下蛊，所有人都怕。
祁凉夜把苗小亲送到家，把这辆车停放在她家外的空地上，才走出街边，司机就开着他经常使用的那辆车来接他了。
许久没有归家，他脚才踏进大门口，屋里所有的保姆都开始忙起来。
从韩妈手中接过茶杯，浅抿一口，在客厅没看到人，便问韩妈：“爷爷呢？”
韩妈小声说：“在听到保姆说少爷回来了，祁老他就躲回书房了。”
苗小亲：“……”
无语过后，她又忍不住问：“到底要什么程度，唐琪琪才会不缠着你？比如说你偷偷结婚生子了，祁家少奶奶的位置已经有人坐了，她就会放弃了？”
祁凉夜倒是有问必答：“偷偷结婚，有些家庭可能会去母留子，如果唐琪琪要动手，那就是去母去子。”
太狠了！
可以想象，要是祁凉夜官宣结婚了，他的正妻每天都要防备被唐琪琪陷害，孩子也得24小时特别照顾。因为唐家多的是人替唐琪琪“顶罪”，关到六面山上那位不就是“顶罪”么。
这个问题，周秘书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回答，便下车了。
祁凉夜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在看到身边坐着苗小亲时，又把烟盒放了回去。
他说：“还记得，唐琪琪被骚扰吗？”
苗小亲用点头来表示自己记得。
“她知道我派人找了那两个人，而瑜伽馆里到处都是监控，那天和今天的害怕都是演出来的。”
“好好养你的老，你要是不介意沦为笑柄，我也不会介意。”祁凉夜长手伸过去，把那本扔得歪歪斜斜的书规整地摆在祁东严的手边。
祁东严会不知道这次丢脸丢很大？
常年的威严使得他不能随便接受批评，脸红脖子粗地大声问：“你的财富和地位都是我给的，翅膀越硬越不尊重我，是苗神婆给你下蛊了是吗？”
祁凉夜冷笑：“无稽之谈。”
祁东严大喊出来：“你知道苗神婆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她去捉鬼了，捉回来就会用在你身上！”
躲是没有用的。
祁凉夜把茶杯递给韩妈，大跨步走向爷爷的书房。
没有反锁，一推就开了。
“阿、阿阿夜，你、你回来了。”祁东严做贼心虚地不敢目光接触，只假装看自己的书。
祁凉夜走到书桌前，一把夺过书，扔在了书桌上。
祁凉夜又说：“别人是可以多担心一点，你可以不要那么怕，相对来说，唐琪琪更惧怕你。”
“没看出来唐琪琪怕我啊？”苗小亲回忆和唐琪琪接触的几次，那女人都装得很。
“你奶奶的存在，就算我爷爷想动你，唐琪琪都会拦着。”祁凉夜说完，去到驾驶位置上了。
不得不说，他说得非常恰当。
那天在祁家，祁东严的确是打算动手，最激动害怕的莫过于唐琪琪。
那天也是演的？
苗小亲没有质疑祁凉夜，只是微微震惊。
那个女人，这么能演吗？
怎么不去娱乐圈做演员呢？
“我身边有个这么可怕的女人，亲爱的苗老师你要保护我。”祁凉夜唇边翘起，把自己都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