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声声连声应着，慌忙抽出自己的手臂，匆忙跑了出去。
项阳看了眼自己的掌心，下意识地捏了捏，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是因为昨天的事吗？
项阳把粥盛好放在桌子上，看了眼厕所的门，似乎还没有出来的迹象，又等了一会，看了眼快凉了的早饭，项阳大步走到厕所门前，敲了敲。
“声声，好了吗？早饭要凉了？”
还没真正回过神来的声声，就这样迎上项阳推门进来，满是笑意的眸子。
“醒了？”
“嗯。”声声细细地应了一声。
整个人还有些懵，压根来不及脸红害羞，只是傻傻地看着项阳，满脑子的“怎么回事？”“我为什么会在床上？”“是我自己爬上来的吗？”“什么时候上的床？”“为什么所有的事情我一点印象也没有？”“我睡觉应该很老实吧……”“我没有做些奇怪的事情吧……”
“怎么哭了？”项阳坐在床边，一眼就看到声声眼角挂的泪水，没等声声回答，伸手帮她擦干，项阳看着她依然呆愣的样子，牵起嘴角，抬手轻揉了揉她的发顶，“谢谢你昨天照顾我，你受累了。”
梦里，声声到了一个昏暗的地方，四面密封，不透气，声声看到小时候的自己，看到自己双手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里，家里一片狼藉，末妈瘫坐在地上哭泣，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被扯坏，声声觉得很无助，也很害怕，想要爬到末妈那里，却被她瞪过来眼神吓退。
那是一双满含着怨气，委屈，愤怒，恨意的眼神。
声声不解，自己到底哪里做得不对。
为什么末爸会变成那样，末妈会这么看着自己，他们明明以前，都很爱自己的……
声声觉得委屈，呜咽哭出了声，慢慢地变得有些清醒。
“马上。”
没有太多波澜起伏的声音。
项阳思索着应该没什么问题，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不，不客气。”声声看着他放大的脸，好像干净了……
想到这的声声，顺着下巴往上看去，好像是打理过了，又恢复到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项阳了。
项阳察觉到声声的视线，笑脸盈盈地迎上她的目光。
正仔细端详的声声，忽然和项阳对视，慢半拍地转过头，咬着唇，脑子里“嗡嗡”的，僵硬着身子下床。
项阳看着她不协调的肢体动作，神情柔和，拉着她的胳膊，“慢点，去刷个牙，一会吃早饭。”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迷茫地睁开眼看着窗外，天气似乎还不错。又看了眼四周，有些晕乎乎的，环顾了一圈，似乎才想起昨天自己在项阳的房间里睡了一晚。
想到这里，声声立马坐了起来。
现在的自己明明躺在床上，被子也盖得严严实实的。
声声看了眼旁边的位置，那里分明是项阳躺着的地方，似乎还能闻到他身上的皂角混合酒精的味道。
一瞬间，声声的脑袋里像是烟花一样炸开，呆呆地坐着，局促地不知道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