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王郁之,如传说中的一样,是一个玉面的狐狸,说道,“如今的战况如何了?”
王郁之说道,“外邦国下了战书,明日便要决战。”他没有说如今这边的兵力才不过才一万,要真和外邦国打仗,远远不够,说到底,他也是微微瞧不起这位公主。
姜辞看破了王郁
至于姜佑,会有人保他的。
边疆比京都还要冷上几分,姜辞极其怕冷,因为水土不服,还好她如今的内力还算深厚,不然以她的身子骨还没到达边疆,就要要她的半条命。
她为了不影响行军,一路上都忍着,原本与他们随行的士兵还觉得姜辞这位娇生惯养的公主肯定撑不住,没想到她不仅撑住了,还格外体恤他们这些士兵,姜辞很快就和这些士兵打成一片了,人人都说公主的好。
姜辞听到这些言语,幽幽地说道,“人心易收买,但也最易变。”
此时主帅的营帐中,坐着是王家如今能够说得上话的人,中间坐着王家的族长王郁之,他不像一个将军,倒是像个玉面的军师,不过他周身的气势不容忍忽视,是淡淡的煞气,这只有杀过许多人才拥有的。
卫七看着这样的主子,大气也不敢出,主子这几日已经杀了好几个丞相那边的人,手段残忍极了。
他知道主子受伤了,只觉得心惊,这个世上还没有人能够伤得了主子,除非是长乐长公主。
姬笙说道,“玉茹那边招了没?”
卫七说道,“还没,所有的刑罚都用了,她就是不招。”
姬笙残忍地说道,“继续审问,留她一口气就够了。”他的动作要快了。
她知道反派在意她,但他什么都不说,说到底,他还是不信任她,不信任两人之间的感情,那等于这些天的相处陪伴只能用两个“荒唐”来说。
姬笙离开之前,姜辞说了一句很淡的话,她说道,“姬笙,你根本什么人都保不住!”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晃了晃。
第二天
马车从宫门出发,缓缓地使出了长街,因为不会骑马,姜辞坐在里面,她穿着红色的盔甲,长发由红色束带绑住,整个人飒爽无比。
又想要故技重施?
姜辞内心冷笑,她接过了姬笙手中的匕首。
姬笙看着姜辞的举动,他的眼里有了些许的光,可瞬间,他眼中的光渐渐地消失了。
姜辞毫不怜惜地将匕首放入围炉中,她看着炽热的火拷打着匕首,发出呲呲的声音,略惋惜地说道,“上好的匕首,可惜了,本宫嫌脏。”
嫌脏?
他收到了消息,意外地挑了挑眉,虽远离朝政,但也有他的眼线,这位长乐长公主跟传说倒是完全不同。
当然,王家中的人也有瞧不起姜辞的,他对王郁之说道,“这公主到来了,当真是派了个无用之人。”
王郁之一个风轻云淡的眼神,那人立马说道,“是属下多嘴了。”
姜辞当日到达了边疆,随从领着她到了统帅的营帐,她一走进来,所有人都端详着姜辞,都微微吃惊她的容貌,王郁之他对姜辞行了礼,众人才缓过神来给姜辞行礼。
姜辞笑道,“平身吧。”
...
边疆苦寒之地,王家一代守护着边疆,王家如今的掌权人王郁之行军打仗十几年,虽然远离朝堂,但是手握兵权,他们王家军中的不是陛下,而是所有子民。
姜辞在途中早就打听了王郁之在边疆的名声,不过与王郁之在边疆有同等响亮名声的还有一个人,曾经的威云将军,如今执掌朝堂的摄政王姬笙,据说两人当年还是从同一个军营里出来的,不过两人似乎关系并不好?
姜辞在士兵的口中夸着摄政王和王郁之,她当即翻了个白眼,能够从同个营中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货?说不定此时在算计着怎么把她这个公主架空。
她现在要做的是把王郁之收入她的麾下,安全地回到京都,杀了那个老东西。
在长街上,她掀开了帘子,士兵庄严地开辟出了一条道路,出乎意料,长街上站满了人群,姜辞隐隐地看出了几个熟悉的人影,是当初她救下的被拐的女子,她们流着眼泪,跪了下来,大声地说道,“草民等待公主凯旋之日!”
长街上所有的百姓们都跪了下来,此刻都忘了长乐长公主之前的名声,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公主是为了姜国而战,是为了百姓而战,他们磕了一个头,齐声地说道,“草民等待公主凯旋之日!”
姜辞听着这些声音,她闭了闭双眼,留下了一滴泪,她来到这个世界上,这还是第一次她真实情感的感动。
她是一个普通人,她去战场,当然也会怕,但此刻她的心中有了点点的安抚,让她知道她不只是一个人,还有无数的人期盼她活着回来。
姬笙在城门口看着马车越驶越远,猩红色的眼眸内翻滚着骇人的冷厉,耳中持续地回荡着姜辞说的话“你什么人都保不住”。
一向镇定的姬笙他有了些许的慌张,说道,“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弄脏你的匕首,不是故意要食言的。
姜辞她自然听出了姬笙话里的意思,她神色淡淡,与姬笙划清了界限,“摄政王不是早就做出了选择?如今这幅样子给谁看?莫非真信了妾有情郎有情的戏码?真是愚蠢!”
姬笙感受着胸口传来的痛,却丝毫不及少女的话,他沙哑地说道,“你身上的噬心蛊,我会想办法解开。”
姜辞听到了噬心蛊,姜浅给她吃鱼时,月弦早就与她说了,她拒绝了姬笙的话,说道,“不用。”
姜辞她直视姬笙那幽深的眸子,说道,“到如今这个地步,你还有瞒着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