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退到了一边,姜浅说道,“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宋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本宫把你们聚集在这,也是想要听听你们对于捐款的意见。”
众位富商们都没有说话,似乎在等什么,一会儿,方商长方明说道,“公主,草民愿意捐款一百万两修缮城外灾民的住所问题。”
明显方明是领头人,他一开口,其他富商们跟商量好的,都开始捐款,到最后捐款的数目不少,但也不多,比起朝廷拨的捐款相比,等于九牛一毛。
有了这些捐款,倒是能够支撑城外的灾民半个月,但要想彻底地解决灾民们,这还远远的不够。
潘县令抱拳对这些宋城的富商们道谢,“诸位多谢
姬笙也给姜辞凉凉的眼神让她自己慢慢地体会。
在其他人的眼里则是觉得这两个公主的随从真是怪哉,当众竟然调起了情,很难不让人怀疑两人的关系,虽说现在开放并不排斥男风,但像他们两个露骨的也从来没有过。
回归正题
潘县令对上首的公主说道,“如公主所见,城门外聚集着灾民,朝廷拨款的银两不翼而飞,实在两难。”
潘县令年过六旬了,快要退休了,遇到了江南疫情,他做了他该做的,但灾民终究还是没有解决,表情为难地说道,“臣实在有愧于圣上,有愧于朝廷,有愧于百姓啊!”
姜辞看着这县令府简陋极了,家具没剩多少,似乎把整个家都给搬空了,她问小厮为何家里如此的清贫。
小厮说道,“捐了,都捐出去了。”
姜辞和姬笙来到了里面的大堂,里面已经坐满了人,明显他们是最后几个到的。
姜浅坐在最上首的位置,而她的下首第一个位置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应当是潘县令潘源了。
他正对面的人也上了年纪,但不难窥见他年轻时的器宇轩昂,姜辞打量了他一番,她从昨天马夫的口述中得知,他是方商长方明。
姬笙难得第一次开口道,“姜公子,昨夜休息得可好?”
姜辞被姬笙开口说的话呛了一下,简直是不可思议,她不由得睁大眼睛,这还是冷心反派第一次关心她,稍稍有点不适应,她咳嗽了一下,说道,“挺好的。”
姬笙看到姜辞的表情也有点不自然地转过了头,转头的动作略显的笨拙。
车内的气氛一时变得尴尬。
姜辞问道,“姬公子昨夜去了何处?”
男人听到了姜辞的猜测,愣了一下,往后退了几步,逃窗而走,姜辞往窗外看去,男人离开得很快,那抹修长的背影消失在了天际。
姜辞将姬笙房间的蜡烛点亮,房中瞬间亮堂了许多,她的心中渐渐地有了答案,但唯一的疑问是姬笙大半夜又去了哪里?
姜辞的思绪飘忽着,突然听到了门外的响动,姜辞看了过去,姬笙戴着面具走了进来,周身都是冷冽的气息,他迅速转过了身体,冷冷地说道,“姜公子,大半夜穿得这般少,来姬某的房间是何故?”
姜辞听到姬笙这般话,低头看了看她的衣服,她的衣裳湿透了,那水滴还滴答滴答地流着,相当于半裸。她看到了屏风上的衣袍,应该是姬笙的外衫,她赶紧给披上。
饶是厚脸皮的姜辞,耳朵也红透了,刚才的模样都被姬笙瞧了去,她平复好了心情,迅速地离开了房间。
潘县令将自己府上所有的银两都捐了出去,完全毫无保留,还筹集了城中的捐款,才只能勉强维持几个月。
潘县令神情悲痛,他被属下的人搀扶着,颤颤巍巍地在所有人的面前就要下跪。
姜辞连忙上前,将潘县令拦起来,潘县令看着姜辞,总觉得姜辞十分的面熟,在当年京都做官的时候,哪里见过。
姜浅说道,“潘县令不必如此,所有的事情原委本宫都知晓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筹到银两,把灾民们妥善安置。”
潘县令说道,“好,好,下官知晓了。”
剩下几个人也在打量着刚走进来的姬笙和姜辞,纷纷开始议论,“这比长乐长公主来得还要晚,真是没有规矩。”
姜浅扮演着姜辞长乐长公主的身份,“姜二,你怎么现在才来!不要以为本宫宠你,就不把规矩放在眼里!”
她自动忽略姜辞身边的姬笙,虽说现在身份调换,姜辞和姬笙隐藏身份,但姬笙还是摄政王,还是一位大爷。
姜辞听到姜浅的话,恭敬地抱拳说道,“姜二没有这个意思。”她急忙拉着反派,恭候到了姜浅的身边,当起了一个透明人的角色。
姜辞给了姬大爷一个眼神,似乎在让他忍忍。
“外出有事。”一句话终止了话题。
姜辞:......
来到了江南宋城潘县令潘源的府上,一旁等候的小厮看到了两位从马车走下来的公子,一个戴着面具,看着着实不好接近,一个长得颠倒众生的模样,他收到了县令的吩咐,说道,“两位大人,里面请。”
今天潘县令府上聚集了江南宋城有头有脸的人物,特别是富甲一方的方商长方明,还有几个富商,小厮在一旁为姜辞讲解着。
他说话的时候瞄了一眼姜辞旁边的姬笙,马上不敢与之对视了,这位姬大人看着可真是压迫感满满。
姬笙看着姜辞落荒而逃的身影,眼里染上了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笑意。
·
早晨
姜辞和姬笙在马车上去往潘源县令的府上,姜辞摸了摸脖子上被白布包扎的伤口,昨天被咬得很重,微微动了一下伤口,她不由地“嘶”了一声。
原本闭目养神的姬笙睁开了眼睛,他看了眼旁边的少女脖子上的伤口,面具之下的那双眸子逐渐幽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