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阵法已成,星星点点的光亮从陆北归的身上散发出来。
他如同消逝的火焰般,凭空消失了。
领头的看见这一幕气急败坏,直接将那人拎了出来,对他又是一脚。
“冲什么冲!你打得过他吗?!”
在洞穴的某一处,一直端坐在高台之上的红衣人影,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慢慢的后退,向洞口缩了回去。
人群中跑的最卖力的那人,呲牙咧嘴的捂着眼睛。
陆北归抬眼定金,瞧见一个熟人。
心中升起了另一个想法。
他高声大呼:“喂!独眼龙?!你在看哪?”
在来这边的时候,他好像看见另外一个地方也有一条弯曲的道路。
此路不通,换一条!
穿过虚假的墙面之后,陆北归面前的场景豁然开朗。
没想到真让他误打误撞回到了玉石厅。
那就在此刻他也被人发现了
“看样子是某个人的住处……”
陆北归小心翼翼的翻找了一番,看看还有什么线索。
最后在石板的缝隙里面摸出一张发黄皮质的东西。
皮革上画的什么东西,由于年代久远,加之放在阴暗的地方,已经发霉看不清楚了。
陆北归皱着眉头,大致看出了个结构。
胡永生一时间脑子宕机了,仅没有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不过看他这一身黑黢黢的造型。
立马有了结论:“下去了?!”
他眼睛瞪得溜圆,在他们还在外面小打小闹的转圈圈的时候,面前的小子竟然敢直接下去!
惊讶之余,他只能比上一个大拇指,表达自己的震惊。
“厉害呀!”
猫在山包外巡逻的一位师兄,一眼就看见了,风尘仆仆走来的陆北归。
在这之前他还以为,这小子受不了这苦,勘察到一半就跑回家了。
他看着那装扮,小声招呼着另一位巡逻的弟子:“看看!是他吗?”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他立即出去迎了上去。
“陆师弟!喂!这边!”
裂缝之上,错综复杂的线条开始交织绘成。
最后凭空出现了个身影,陆北归脚下踉跄了一步。
这招哪哪都好,就是消耗太大。
刚才也只是恰好踩在了阵法传送的极限位置,若是棋差一招,保不齐就命丧当场了。
不过他运气一向都好!
因为陆北归需要在玉石厅附近才有机会传回阵法。
所以,现在要做的事是寻找回去的路。
待在原地,是不会有好事发生的。
他摸索着前行。
再走出去将近一里地的样子,看见了微弱的光线,反射进来。
他缓缓开口,极致温和的男声与锐利的女声交织在一起:“看样子,这次来了个有趣的家伙!化蜡,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高台之下,盘坐着两人,均是瘦骨嶙峋的小孩。
其中还有一张熟悉的面孔——‘季’
他们的面前,都浮着一颗散发着黑光的珠子。
端坐于高台之上的红衣身影,迁移着那黑色的珠子,魔气在不断的四溢
此话已出,站在人群中还算镇静的那人,一下就火冒三丈了。
他独眼龙拜谁所赐?!还不是面前这个仙门走狗!
他扯着嗓子大叫:“嘿!你这走狗!”
说话间已经冲出了队形,陆北归抓住机会,冲了上去,一脚踩着那人的胸口,顺势在补了一脚在头上,借力向空中跳出去。
众人一时来不及反应,没想到此人不退反进!让陆北归抓住了机会。
“在这边!”
一声急促的呼唤声之后,巡逻的人从四面八方跑来。
将陆北归堵在了出口处。
与之一起来的,还有石尖上盘旋着的蛇妖。
陆北归立即成防御状态,将右手横在胸前,左手悄悄的背在身后,变化着手印。
应该是一个葬礼一样的场景,一个白头发的人躺在石板上,还有一个跪在他身边掩面哭泣的人。
陆北归之所以会判断成是葬礼,是因为在石板上的那个人胸口上有一大片猩红的颜料。
加之掩面哭泣的那个人,手里拿着白色的花,具体是什么花就不太清楚了。
陆北归觉得,这里面一定暗藏了什么玄机,只是未到时候,不知深意。
他将皮革揣进了怀里,又蹑手蹑脚的摸回了洞口。
那边巡逻的师兄,见他两个一直杵在那里说话不回来,心里不免有些担忧,便开口叫道
“胡永生!你们干嘛呢?快回来!
陆北归抬眼望过去,一脸温和的笑着点头示意
“师兄”
“诶!我叫胡永生,叫我胡哥就行,不用这么客气!”
胡永生贱兮兮的凑过去:“怎么样?有收获吗?这么晚回来可遇见危险了?”
陆北归轻轻的叹气:“危险倒说不上,我下去了”
他看了一眼方向,此时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受这方的妖气、魔气影响。
这边的天空暗不见天日,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根本无法在广阔的平原上分辨方位。
陆北归沉思的片刻,看见了他来时做的标记。
最后向营地的方向走去了
当他到达营地的时候,该巡逻的巡逻,该休息的休息。
他贴着洞口小心的探身看出去,只见外面和里面一样,都是石壁凿开的痕迹。
停留片刻没有听到声音,陆北归大胆的出去了。
这是一个比较简易的洞穴,里面没有摆家具什么的,只有一块石板,上面铺着一些稻草。
还有随手搭成的架子上挂着一些黑色的袍子。
有生活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