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正对上谢聿川冰冷的眸光。
在把饭收走别碍了Boss的眼，和干脆直接吃药得了之间纠结了一秒。
项岩再抬眼，就见谢聿川慢吞吞坐起身，拿起了筷子。
顿时长呼了一口气。
项岩整理好文件再到总裁办公室，饭菜吃完了不说，药也打开吃过了。
门外，温暖抬手按了下胸口。
心脏像是被大力揉搓一般，一下又一下痛的急促。
脑海里全都是刚才他那冷冽的一瞥。
叮嘱好项岩一会提醒谢聿川吃药，温暖转身下了楼。
项岩拿到私人医生送来的药已是十多分钟以后。
温暖敲门，“谢总……”
谢聿川起身，出门。
茶几上，冒着香气的鸡丝粥，几样小菜。
全都是他平时吃惯了的那几样。
再看向垂手立在一侧，只等他开吃她就离开的温暖。
大脑反应迅速，温暖飞快道歉，进门蹲在柜子前翻起了医药箱。
谢聿川的药是处方药。
哪怕这一年多他几乎已经不需要吃药了，可为了确保万一，每隔半年温暖都会让医生把药送过来，然后把过期的扔了。
温暖记得清楚，她就放在盒子上层。
而谢聿川的休息室，除了她，没有其他人进来过。
桌上的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
仿佛已经
包括项岩在内。
对公不对私，她问心无愧。
可温暖心里生出一股奇怪的感觉。
一面觉得是公司的正规流程，毕竟年底了，公司裁员再正常不过。
一面却又觉得是谢聿川借题发挥。
有几个工位收拾的异常干净，桌面上别说纸笔文件夹了，连笔记本电脑都不在了。
“小白……”
温暖看向疯狂眨眼一脸“问我问我快来问我啊”的白晓卉，“什么情况？”
“他们吗？……被解雇了！”
？？？
项岩眼疾手快的放回了原位。
……
温暖开完会回到公司的时候，距离下班没多久了。
秘书处忙碌而有序。
一眼看去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温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办公室里没人。
谢聿川不在电脑前。
即便如此，温暖依旧能感觉到，他在。
桌子上空空如也。
垃圾桶里也空无一物。
把文件递给谢聿川签字。
项岩动作麻利的收拾完垃圾送出门，拿着药盒打算放进里面休息室的药箱。
就见专心看文件的谢聿川看了过来。
看看Boss。
再看看手里的药盒。
推门而入，项岩脚步一顿，下意识的看了眼温控开关。
明明开了空调，可办公室冷的像是千年冰窖。
沙发前，Boss面色阴沉的坐在那儿。
饭菜一口都没动。
到嘴边的吃药打了个转儿，项岩小心翼翼的多嘴道：“您多少吃几口，温特助怕饭菜凉了，打了饭一路小跑来的。千叮咛万嘱咐，让我等您吃了饭，半小时后提醒您吃药。”
谢聿川眼底的冰冷一闪而过，“出去！”
“是！”
温暖转身就走。
门关上，偌大的办公室里安静下来。
谢聿川觉得，原本不疼的位置，好像真的开始疼起来了。
“我让人送药过来，你先吃点东西？”
谢聿川冷着脸不做声。
温暖转身就走。
十多分钟后去而复返。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空气里有淡淡的粥香气浮起。
毕竟，她这个提了辞职的人都还没走呢，那几个已经连面都看不见了。
“暖姐？暖姐？”
温暖回过神来，就见白晓卉已经收拾好了包，“你忙完了吗？要不要一起下楼？”
“好！”
温暖点头。
对上温暖呆住的表情，白晓卉一脸后怕的拍了拍胸口，“暖姐，我今天差点吓死！”
白晓卉手舞足蹈的形容着项岩解雇王姐几人的画面。
温暖有些出神。
解雇了的那几个人，过往两年的考核都是秘书处垫底的。
而那些考核评分和评语都是她提交的。
键盘敲得飞起，赶在下班前把会议记录以及各项报表汇总好，温暖拿给项岩。
再回来，陆续有人跟她打招呼。
“温特助，我先走了，明早见！”
“小暖，走了哦，拜……”
办公室冷清下来，温暖反应过来了。
只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香气，和男人身上的松木香。
温暖一愣，急急上前推开休息室的门，“你没吃午饭吗？”
正对上男人抬眼看过来的冷厉眼神。
仿佛在说：请注意你的态度！
“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