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两人面对着面,箭在弦发的时间点,对面那人却慵懒随性,摆弄她的头发,将它往后捋。
他的那双手未触碰到她的耳垂,可带着头发缠绵在上面,莫名的发烫。
谢珩礼盯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女孩,声音格外的软,像极了撒娇。不过他是个铁石心肠的人,并不会因为她的放软而动摇一分。
论心理博弈,她玩不过他。
头发被放到耳朵后,他很满意结果,也很喜欢盯着她发红的耳朵,因为这让他感觉到她的爱。
也许还应当安排一些小体能运动,不过他暂时没有想到哪些适合她,就她那小胳膊小腿的,举个小型杠铃都要把她累死。
其实,他也并不需要她变得很强壮,只需要少生点病,像正常人一样,不弱不禁风就好。
听见这个词,周缇下意识蜷缩紧,想到的是年少时跑八百米晕倒的画面。
说心里话,她并不喜欢运动。
但他如今提出要求,周缇也不好反驳,先行应了下来。
他们想了想,“好吧,那过几天我们回去看下儿媳。红包,几个零够?”
—
因为昨天睡的很早,所以今日早上周缇起的格外早。
当她准备
张开睡眼之际,她感到有一双手轻轻摆弄她的衣角,缓缓抬起眼皮,才发现居然是他。
他决定扮演一个监护人的身份,监督她做一切事情。
如果她试图抗拒,他或许会采取某些措施强制她进行,当然,如果她做的很好,必然也会给予适当奖励。
赏罚分明的教育方式,是很多教育家所推崇的。
谢珩礼鲜少的跟别人说话走神了。
还是跟父母。
看着她的狡辩,谢珩礼并没有出言打断她,静静的听着,提出解决方法,“出汗可以洗澡。或许你觉得麻烦?那我可以抱着你洗,但是跑步这种事只是为了强身健体。如果你能像外面的小孩一样有一个健康的身体,我绝对不会逼迫你干这种事。”
他抚摸她的脑袋,“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这
们的电话而猝死。”
他的母亲果真去搜了,突然一震惊,捂住嘴巴,“宝贝,你要不要挂电话再睡会?晚点我和你爸再给你打电话。”
谢珩礼摇头,“不用了。”
近几年的工作中,他仿佛已经蜕变成了一种无需睡眠的生物。特别是分手的那段时日里,他就像一个工作狂,昼夜将自身埋在文书文件里。
可躺在床上的女孩和他截然不同。
退了回来,盯着她的眼睛看,声音很冷静,“周缇,你没得选。
瞧见她略带失落的小眼神,他的语气放的很缓,“慢跑罢了,不会很累。且距离是要慢慢叠加上去的,第一天不会很多,听话,我也
会跟着你跑的。”
周缇看着他长年累月健身的身体,只觉得没有可比性。他陪着她跑,也自然而然不会让她感动。
不过这些话她并没有说出口,她只说,“可是跑步会出汗,身上很黏,我很不喜欢。”
毕竟腿长在她身上,她撒泼打滚躺地上,他也不能强制她做这些事。
她准备起身,却发现身子还是疼。
本想着忍耐一下,不过只在一瞬间就被他察觉,将她轻轻的抱起,为她刷牙洗脸。
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被他蹂躏双颊,这让周缇觉得,自己是否是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婴儿。
临近早上八点钟,各项杂碎事宜处理完毕,也该到了谈判之际。
早晨五点钟的时间,他像是一夜没睡。
因为她瞧见从未出现疲倦的哥哥眼下泛着一丝青色,不过在四目相对的时间里,那份疲倦瞬间荡然无存。
这让周缇恍惚间觉得,刚才看见的一切,是否是错觉。
周缇手指撑着床铺,没有想起的念头。
他注意到她的动作,便自然而然地提醒她接下来该做的事情,“起床,刷牙,涂药。之后,我们应当商讨下关于晨跑的事宜。
他后面继续说道,“打电话只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给你们看看儿媳。过几个月结婚,希望你们可以赏个脸,将度蜜月的时间匀一点过来,做下见证人。因为周缇没有父母,我希望你们可以弥补她一点缺失的爱。还有,也想叫你们花点时间包个大红包给她。毕竟,她也算是谢家的人了。”
他的父亲和母亲都很震惊,“这么大的事情吗?为什么不和我们说。还有,人给我们见见好吗?”
谢珩礼回复,“她在睡觉,我怕吵醒她。还有,没必要说,因为我此生非她不娶,如果你们反对,嗯,也是没有效果的。”
经济独立,强大就是有这一点好。
不会被别人牵制住,可以无条件的做自己喜欢做的事,爱自己想爱的人。
她很爱睡觉,像是一个小懒猫,怎么都睡不够。
他原本是想任由她睡,毕竟也不需要她做什么努力。
可经过了今日的小插曲,他突然意识到这种做法无疑会害了她。
身体状况令人堪忧,需要好好的调养。
必须改掉熬夜、赖床、不爱运动和不按时吃饭的这些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