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极强的男人,痛恨孩子抢走妻子的爱,而远走高飞。
不过,他跟普通人不同。
年少时期缺失父母的陪伴并未将他推向懦弱脆弱的领域,相反,铸造了他更为强壮的心脏。
独立面对任何事情,他并不认为这是一件骄傲,且值得夸赞的事情。
身为谢家的长子,一出生便是荣华富贵的象征,也意味着,肩膀上承载的东西很多。
手机响了,开的震动,因为他害怕吵到她。
可后来想想,这种细小的抖动也总归是对睡眠不利的。
谢珩礼连忙起身将手机拿走,接听电话。
凌晨两点半,墨西哥那边是早上八点。
能只顾着自己,不顾他们儿子生死安危的,天底下做父母的,也只有他们了。
临近下半夜,身体又开始热,汗水如细雨般悄然渗出,打湿了衣衫。然而,在这无尽焦灼之中,额头突然迎来一抹冰凉,耳边传来安神的音乐,仿佛是冰雪的触摸,迎来很久的安宁。
下半夜,睡的格外的熟。
—
谢珩礼低头瞧见身下呜咽连绵的周缇,也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眼泪水一直在掉。
他只能先行用手指将眼泪水拂走,再将退烧贴贴在他的额头,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脊背。
梦到第一次见他的样子,周缇突然感慨,没有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比他那个时候要大,她还真挺想让他喊她一声姐姐的。梦到被人欺负满身是伤的回家,阿姨叔叔看见却未曾过问一下,是他半蹲着身子,为她清理伤口,询问她怎么回事。又梦到少女藏匿内心隐晦的心思,将其公之告白于日记本之上,日子一天天的过,日记本上就会多一个喜欢哥哥这样的字眼。
想到的都是些甜蜜的,突然就笑了。
不过老天爷肯定不会让人一直处于幸福之中,痛苦的浪潮随之而来。
她梦到自己勾引上自己的哥哥,利用身体还做指引,亲吻了上去。
怪不得人的第一次会疼,这一定是对偷尝禁果的惩罚。
谢珩礼倚靠在栏杆上,神色慵懒,“或许你们应该查下这边的时间,看看你们儿子有没有可能因接听你
内敛,恐慌,无助的神情只会出现在弱者身上。
他讨厌弱者。
自然而言也不会喜欢上她。
可结果就是这个女孩一而再再而三的打破他的底线,实在是让人头疼,也没有什么办法。
他已经将隐匿在深处的一切全部血淋淋的挖给她看了,可她似乎觉得,还不够。
许是因为这场战役太久,亦或是身体本就不好,周缇只清醒了一个多小时,眼皮子又开始打架。
谢珩礼瞧见了,后面没跟她多说什么话,只将枕头的高度调好,又倒了一杯温开水,混合着药,喂她吃下。
当然也包括身上的药。
不过如果真的怀孕了,可能下一次就要一年了。
周缇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挺装的,明明只是一次触摸,她的身体便会产生剧烈的反应,仅仅是因为帮她涂药的是哥哥,这个从小到大她就一直埋藏着心意,暗恋着的男人。
父母拍拍屁股走人,将公司留给他。
是一种累赘,更是一种挑战,他十分乐意接受。
年幼时候的他就可以游走于商业领域,成为他人口中,别人家的小孩。
很优秀,但也很孤单。
天之骄子总是格外的瞧不起人,他亦是如此。在父母要求下寄住伯父伯母家中,遇见他们家中的养女,看似正眼瞧,实际是从上到下的审视。
人家小两口度蜜月是一周,他俩都已经几十年了,甚至还不嫌腻。
有句话说得好。
孩子是意外,爸妈是真爱。
谢珩礼觉得,他可能就是这个意外的化身。
也许,他的性格确实遗传了他的父亲。
后来想了想,觉得不够。
用手机查了下安眠曲的词,张嘴哼了几下,没想到还挺出乎意料的,身下的女孩哼唧声小了很多。
手掌还在拍,突然顿了下。
他这是在干嘛?
在当一个称职的“男妈妈”吗?
惩罚她的愚昧无知,惩罚她的不纯粹心思,惩罚她的不循序渐进。
怪不得谈恋爱要从拉手开始,适得其反,本末倒置,先从肉.体进行,必定也不会得到心。
她在想,她还在想……
她身子瘦巴巴的,哥哥为什么要跟她保持这种关系呢?
反复思考得不到答案,周缇急得想哭。
那他只能这样了。
叫远在天边的父母回来,陪他们的儿媳结个婚,再去享受他
们的二人世界。
电话接听,母亲的声音很柔和,父亲的声音很深沉。
视频中,电话那头的天已经明亮清澈。
可她不敢说。
只能将湿漉漉的一片归咎于疼痛。
如果内啡肽和多巴胺会说话。
它们一定会打一架。
睡觉的时候眼睛是闭着的,可是大脑在跳跃奔跑,梦到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