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雪连忙让人将她扶起来，安慰着开口：“你别害怕，我就是有点事想问你，听说你养过很多狗？”
钱婆子脸上的皱纹繁多，眼睛警惕地四处打量，听了江慕雪的话咽了咽口水：“是的，老奴从前养过几条大狗。”
“那就太好了。”
江慕雪将两条猎犬的情况和她说完，钱婆子立刻就发现问题：“那院子里一定是香料味太浓了，给它们换个地方就好了。”
有了解决方法，江慕雪立刻派人去做。
江慕雪挑了挑眉：“那倒省事也省钱了。”
又到了晚膳的时候，厨房按照午膳的份例同样准备了八个菜色。
但这回柳氏没有再闹，而是安安静静地吃完了，还将没吃完的菜赏给了下面的人。
晚膳过后，江慕雪又将魏氏的手札看了一遍，试图再寻找新的制作方法。
这个时候李员外派人过来传话，在别苑养的那几只猎犬很是狂躁，晚上也没有吃东西。
“好，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若是能让她犯个大错，直接夺了掌家之权就更好了。”
大嬷嬷将这话记在心里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江慕雪终于从外面回来了，金管事在门口迎接她：“夫人，今日调香还顺利吗？”
江慕雪坐在自己的罗汉床上，用手捶了捶自己的膝盖，无奈地笑了一声：“说不上不顺利，但也没有多顺利。”
无影香是江湖中传说的香料，最大的特点就是人闻不见但是猎犬能闻到。
“夫人，这世上哪有打听不到的消息呢？”大嬷嬷别有深意地和柳氏对视。
柳氏不明白地看她：“嬷嬷，你还有别的方法？”
“哎呦，夫人您怎么忘记了啊。”
大嬷嬷在柳氏的耳边小声说：“那主院有一个扫地的婆子，前年他孙子在地里打死了人，四处求告无门。您为了在主院插个人手，叫奴婢使了四百两银子找人替她孙子顶罪。现在正是她报答您的时候啊。”
柳氏已然完全将这件事抛之脑后了。
金管事帮着小丫鬟说话：“大夫人，您知道的最近侯夫人正在忙香料铺子的事情。小人从前为厨房采买，也知道些香料的事情。既然侯夫人叫的急，小人就不多留了，先告退了。”
说完也不理柳氏的脸色，转身就离开了院子。
柳氏气得浑身颤抖：“嬷嬷你瞧见了吧。这些个贱蹄子见我失势，全都要骑在我头上撒野了。”
大嬷嬷眼睛一转，忽然一拍手：“夫人夫人，方才她说江慕雪找她问调料的事情，最近那个何员外的香铺正好出了新的香料。这里外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啊？”
“那个毛丫头还会调香？”柳氏不大相信地问道。
下人将两只狗换了个院子之后，终于开始吃东西了，也能安心地趴下睡觉了。
江慕雪知道之后，看着在旁边坐得僵
江慕雪犯了难：“这猎犬是侯爷从军中调过来的，如今侯爷人在军队，现在去找人也来不及了。”
金管事在一边思考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说：“夫人，小人记得咱们院子里有一个养狗的婆子。不如叫过来问问怎么回事？”
江慕雪眼睛一下亮了：“是谁，快去叫来。”
知道江慕雪着急，金管事亲自带人去门房将钱婆子带过来。
钱婆子没见过什么贵人，被带到江慕雪面前的时候，腿一软就跪下了地上。
江慕雪调制的第一批无影香，猎犬确实顺利追到了目标，可是人也能顺着味道追到目标。第二批无影香，人是闻不见了，猎犬也闻不见了。
来来回回尝试了好几次，最后只能将香料的味道减到最淡。在场的人只有江慕雪能闻见，其他人都觉得无影香成功了，江慕雪觉着还是差一点。
“大伯母可有再闹？”
江慕雪知道柳氏今日在府里撒泼，只是太忙无暇去管她而已。
金管事回复道：“回夫人的话，没有再闹了。听她们院子里的下人说，连瓷器都没摔。”
当年她将侯府所有管事全都笼络到手下，各家贵妇全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哪里记得一个粗使婆子的事情。
“这个婆子叫什么来着？”
“姓钱。”
柳氏想了想又不踏实地说：“你确定这个婆子没有被那丫头收买？”
“夫人放心，奴婢今晚去暗暗恐吓她一下，不怕她不听话的。到时候先叫她打听一下，这侯夫人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她会！”
大嬷嬷将声音放低说：“那姓吕的走之前，同老奴说了一件事。就是那日侯夫人和何员外密谈那个包厢，他后来走进去的时候，里面有一股很奇异的香味，说不定就是侯夫人调配出来的！”
柳氏半信半疑地向后靠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地说：“你说得对，如今何员外那个香在京城很是抢手。那毛丫头不知道从哪来的香方，用香方换得了何员外的原谅，这才让何员外替她扛下来香料受潮的事情。”
“那她如今难道是在调制新香？”
柳氏想了半天想不明白，然后又恼怒地说：“如今那主院的人个个儿都被那毛丫头训成了狗，想听个消息都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