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绥愿失落的站起身,生在这个世代,不是他们的错!而是这个时代的错。
走到门口,容季川看着她这伤感的背影,她似乎为了今天的事情感受很多感触。
“原来,那些苦读圣贤书的人,当看着这一切都发生的时候!他们却无能为力,是这般的痛苦!”
文绥愿转头,望向容季川,当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看向面前之人,容家可是这个世界的猛将家族,东晋的开国功臣,也是唯一可以跟南齐匹敌的国家。
容季川同样拥有这样的才能,却选择做一个普通的江湖侠士。
“如果你想做,就一定会成功,因为你自出生起!就是在成功的道路上,只要再踏出一步,成功对于你来说,炙手可得!”
容季川笑了笑,看着文绥愿道:“高处不胜寒!”
文绥愿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移开视线,抬头看着天空。
她怎么能奢望,别人会像北堂清风一样。
他很厉害,手握兵权,就连南齐皇帝都惧怕他,他懂得百姓之苦,肯为百姓伸张正义。
“当地的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懂奶奶说的,是百姓之苦,可还是会难受!”
她怎么可能不难受。
容季川身为这个国家,也算是有权势的人,可他依旧清楚 知道,这些人的横行,自然是有人在背后支持的。
他怎么可能不生气,可是生气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看着文绥愿为这个事情难受,他道:“此事一时彼一时,总会过去的!”
却看见,雪又开始不停的下。
身上披着一件大袄,坐在院子里,冷风不停的从她脸庞吹过,有点刺骨。
容季川从房间里拿出了一个汤婆子,缓缓走过来。
递给文绥愿道:“天气这么冷,会冻坏身子的!”
文绥愿只是抬头看着他,又看着汤婆子,没有急着接过。
若有所思的转身往里走,却发现沈奇已经醒了。
“老头子, 你酒醒了?”宁氏坐到床边,“你这好久没有醉过了,今日倒是比不过一个小辈!”
盯着自己的老伴,那满脸都是无奈。
沈奇笑呵呵的摸着自己的胡子,笑道:“那容家小子,喝酒的时
其实,她何尝不难过。
权力之下,皆是蝼蚁。
她十年前穿越而来,穿越到一个她接受不了的世界!没有什么金手指,没有主角光环。
凭借自己的努力,一点点走到今天,可是十年过去,她归来依旧是一个蝼蚁。
部下连同南齐皇帝设计陷害自己,多年相伴的好朋友,竟然不相信她。
或许,是忌惮所致。
说完后,打开门进了房间。
容季川却盯着那扇门,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你说的,我又何尝不懂!可是一个国家已经坏透了,是根本救不了,人心也是一样的!”感到无奈的,不止她一个人,有很多人!他们只能蜷缩苟活在这个世上。
宁氏最后没有出来,而是默默的关上门。
可他终究生在皇家,对她依旧怀有疑心。
正是这样,她才会有如此下场。
容季川即使不入朝堂,可他到底是出生在权贵手上,跟他或许是一样的人。
“也是!能够保护好自己,就足够了!什么天下疾苦,伸张正义!又与我何干!”
“可......,今日我若冷眼旁观,他日祸临己身,则无人为我摇旗呐喊!”
“过去!”文绥愿苦笑,眼中的绝望,“容季川,你可是镇北侯的独孙,你的祖父在战场拼命厮杀,守护家园,才出了这么一个盛世国家,你不会因为今天的景象而难过吗?”
“难过!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发生,难过有什么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不也很无力。
很多时候,成大事只有狠心的人才能做出来。
容季川很清楚自己的性格,他做不到成为爷爷那样杀伐果断的人,唯有自保的能力。
文绥愿转头看向他,明明正是少年意气风发之时,却处处受限于朝堂利益之中。
容季川直接弯腰放在她的手上,然后坐在她边上。
两个人都不说话。
安静的过去好一会儿。
宁氏有些担心的从自己的房间出来,她想去看看如烟怎么样,门才开,却看见他们两个人正在院子里坐着,她又默默的关上了房门。
“其实,那个地主家中在这里,也算比较有权势的!他背靠的是东皇城的花家,花家女儿入宫为妃!附近村子很多人都被他欺压,很多女孩子都被他强行掳走!玩腻了,就买入青楼,被迫接客,万人点朱唇!”
被下蛊,真气尽失,最后只能自尽而死。
也许,是老天让她重活一次,又可能是自己不甘心,怨念太深。
以前,看小说时,女主角总是会被局限,不停的吐槽她女主太笨太白莲花!可是,当自己深陷局中时,才明白,想要在这个时代,活出自由是多么的艰难。
她苦修多年,最终不敌人心。
将如烟要离开的包裹准备好,自己却睡不着,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