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恶心的。
见顾四跟了过去，裴宴宁神色微微松了松掉回头，去给倒了一大杯温热的水，给送过去，这才回头看着这一群大老爷们，一脸懵的。
到底耐着性子道：“我闺女孕期反应强烈了点儿。
那是公厕，她就是个被宠到大的小姑娘，没那么强的观察力，也没到一个地方先观察周围环境的习惯。
你们问一个小姑娘，女厕所里面的人是男的还是女的……”
灵曦下意识反问，因着太过惊讶，声音都有些不稳。
她想到一个男的将自己裹成那样去女厕所，再也忍不住，胃里面翻江倒海的，恶心……
想吐！
她都顾不上和他们说一声，捂着嘴就往卫生间跑。
这突然间闹出来的动静吓了众人一跳，正在坐在外面沙发上的裴宴宁和顾四猛地站起身，大迈步跑过去。
自然是要好好查探一番的。
他们在查问的时候，有人说看见裴宴宁家姑娘和姑爷和那个鬼鬼祟祟的人，擦肩而过的，这才过来问情况的。
顾四给他们还原了当时的情况。
“我当时在外面的树下等我爱人，就瞧见里面急匆匆的跑出来一个人，穿的应该是工装不清楚是黑色还是深蓝色看不清，距离有些远头上戴着帽子包了围巾，天黑也看不清楚。
我当时被吓了一跳，连忙把她喊了出来。
总不能是谁突然发现他的优秀了吧！
灵曦和裴瑄看见顾四的诧异表情，这才将头一天在大厅里，裴瑄和人打架的事儿说了。
顾四：“……”
裴宴宁点头，他正准备解释，门口传来敲门声。
顾四和裴宴宁都下意识的将精神力探出去，看见门口站着的几位穿着保卫处的衣服的人，两人相视一眼，瞬间就明白闹得是哪一出了。
“裴队要么说还得是您呢！
嗨，我们昨儿个晚上到现在一直在排查，到现在还没闭过眼呢！”
这群人该问的也都问了，顾四带灵曦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赶去
裴宴宁不说这个。
“你们这回事儿就办的不对。
既然觉得那人有异，早干嘛去了。
可周围都是人，哪个喊一嗓子，当时还能给跑了？
这反应是不是迟钝了点儿。
“再等等。”确实是不合适。
饭后，裴宴宁从书房拿了俩信封出来：“昨晚就带回来的，一时间事情太多忙忘了。”
他将这俩信封分别推给了顾四和裴瑄。
“给你们的。”裴宴宁的面色还有些复杂。
顾四拿起来，递了一个给裴瑄，自己和灵曦一起看了。
保卫处几人：“……”
！！！
那还真一下子忘记了。
裴宴宁摆摆手，没在这个话题上掰扯的心思，人家这么问其实也没毛病，怀疑一切嘛！
只不过，忘记考虑具体情况了。
灵曦也就在火车上那会儿有些反胃，这会儿被这几个人的问的，吐的昏天黑地，天昏地暗的。
妈耶！
这是什么天才能问出这样的话！
这得亏还是灵曦，要是换个其他小姑娘，这还能活么！
灵曦倒是没什么贞洁名节方面的想法。
她还怀着呢，我生怕她被人急匆匆冲撞到，那人是不想担责，才跑的。
等到我确认了她并没有什么事情，就发现那人已经没有了。”
保卫处的几个人点点头，有人和他们反应，说裴宴宁那闺女是紧跟着那个人，出来后还四周张望的，这可不就对上了。
他们又看灵曦：“你在里面近距离接触过吗？身高身形什么样子，能不能确定是男是女？”
“还有可能是男的？”
灵曦和裴瑄顺手将信封揣兜里，下意识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想到这是裴宴宁宿舍，他们也没往里面添置什么不能见人的，这才作罢。
裴宴宁见灵曦下意识动作，眼中就浮现了笑意，才往外面走。
果不其然——
一行三人，先是和裴宴宁问好，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
他们这里进进出出的都要经过检查的，那就是说能在这里面活动的人，最起码应该是明面上的身份是没有问题的，那好好的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他们迟钝那么一会会儿，你们还不知道要怎么麻烦呢！”
保卫处几人：“……”
他们也想问呢！
但，他们的人是一个也没瞧见，还是后来听人提醒的，他们是连夜问了一遍，也才知道见到的人还不少，但是因着相信他们这一片，觉得安全有保障，只是感觉奇怪，一时半会人没反应过。
等到反应过来之后，那人已经跑走了。
看清上面的内容那瞬，顾四微微有些惊讶。
他手上那封，是推荐自己去机械厂保卫科的推荐信，裴瑄手上的那个……
是警校的特招生推荐。
裴瑄看见上面的推荐评语，想到了什么。
“是因着大厅那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