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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一事(2 / 3)

之前她失忆后与他初见,他虽然刻意隐瞒身份,还扮作“情郎”,但那句“有事相邀”怕是真的。这东西没能打开,却还在她手里,想来根本没来得及送出去。

所以……现下,这兴许藏着什么秘密的密信,只属于她一人。

她能做什么?她一定能做什么。

那鹰爪标记带着十足的侵略锐气,想来也不是凡物。即便和眼下的乱局没有关系,只要她能打开,也必然有所收获。

谢瑶闭了闭眼,把那块看起来浑然一体的铁块拿在手中。

“……像阿耶一样。”郡主殿下一贯如此霸道,不愿意承认的嘴硬时刻,光风霁月的弱冠郎君同长上一辈的黑脸壮汉也能强行重叠。

*

谢瑶得知这些事后,七月十二当夜就连着做梦,梦到许多令她心神恍惚的片段。

她隐约有些意识,那似乎就是她迟迟未曾记起的往事。

兴许是夜间得知了无比重要的事,她难免有些心神不宁,因此居然在梦中得见一些旧日记忆。

她痛心宣告:“即便是高中状元就抛弃未婚妻子去攀高枝的书生们,也断没有这么狼心狗肺的!”

原本是极其沉重的朝中事,她这么一打岔,倒让人难得轻松片刻。

只是她仿佛意识到了两人的姿势不大对劲,挣扎了一下,萧时瑾松开她的手,指尖拂过外袍,便垂眸看了眼,指腹上还留着方才谢瑶激动之时无意间留下的指甲印记。

谢瑶没把心思放在这些细节上。她如今算是明白为什么最近身边气氛古怪了,乍然得知这样的事,也知晓必然是不可随意道出口的秘辛,于是保证道:“好了,既然是这样重要的事,我发誓一定不往外说,否则便天……”

话没说完,她被一双带着凉意的手掩住唇,堵住了剩下的咒词。

子殿下自之前被人暗害之后便有些体弱,若要大好还要一段时日,对于今时今日的危机有心无力,只能勉强维持宫中的局面。”

“也就是说,圣上和太子殿下都病着?”即便什么都还不清楚,谢瑶也直觉不对,“怎么会这么巧?”

“当然不是巧合。”在她惊讶之余想要抽手时,萧时瑾捉住她乱动的手,“太子殿下被暗害是今岁春日的事,彼时暗处之人用的手段极为阴损,轻则不得不在宫中休养,重则丧命。而圣上的头疾由来已久,若一开始便是被人暗害所致,那么东宫的事,只能是想要生乱者刻意求得的机会。”

彼时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想要太子丧命,以此谋得朝局动荡,可如今想来,不过是留下一个引子,真正要下手的却是龙椅上的圣上。彼时太子中毒遗留的体弱便会对本就不安的局面雪上加霜,背后之人依旧能得偿所愿。所以那秘药会不会真正杀死太子,本就不是关键。

只可惜,即便想清楚这其中的关窍,圣上的头疾与太子的体弱不能解决其一,仍旧是个死局。

接信之人必然要打开它的,所以即便手段再刁钻,也总有法子不坏里头的东西,把密信安安稳稳取出来。

谢瑶立到窗前,仔仔细细看起了这块曾被竹筒包裹的铁快,直到她眼

梦中如坠云雾,走马观花,醒来时却有一物在脑海中逐渐清晰。

——鹰爪!

那不知道算什么的玩意儿,她失忆前一定很是惦记,所以昨夜梦中才隐隐浮现出如此多的在意。

谢瑶惊醒时,边上的萧时瑾已然起身,想来又是忙公务去了。她披衣下榻,很快从之前的木箱子里找出了那些强行刮落的竹片和被剥了竹皮的铁管。

她梦里梦到和阿耶对话,他们父女谈论,只以为是竹筒铸铁,难以打开。而彼时朝中还未生乱,无人能预料到之后的风波,阿耶也不执着于要看里面的东西。倒是她颇为好奇,似乎还想过要找萧时瑾来看看。

“不必如此,此事原是我泄露与你,就算是因此走漏风声带来灾祸,也该是我的业报。”萧时瑾很快收回手,眉目依然清冷,但言辞中却显然有几分不可言说的温和:“郡主,我告知你这些,唯独有一件事要你答应。”

“什么?”

“不要以身涉险。”

房内霎时安静下来,谢瑶怔怔看他,直到他起身去寻晋国公议事,才缓过神来。

“好奇怪。”她捂着脸喃喃,“他怎么这样说话,不讲道理……”

谢瑶想了一会儿,有点琢磨出味道了。

但是她第一句要问的却不是怎么办,而是:“所以,圣上早就知晓太子殿下被害,却不知道凶手是谁?”

那可是圣上,阿耶说,圣上的脑袋一个顶他十个有余,这样厉害的人都查不出凶手,那藏在后面的人岂不是很危险?

“是前朝秘药,无色无味,一个宦官把它下在了殿下的膳食中。他幼时得蒙殿下所救,殿下对他有救命之恩,在殿下身边多年,极得殿下信任,那日膳食试毒之事便是由他来做。只是他提前服用了一半解药,另一半就藏在牙齿之中,这秘药是毒,毒性猛烈,但发作迟缓,只要及时服下解药,便不会有异样,只是身子依旧会亏损。”

“话本子里都说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怎么还有这样恩将仇报的?”谢瑶百思不得其解,“就算服了解药身子也会亏损,伤的还是救命恩人,他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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