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
“肋骨断了2根，其他都是外伤。”姚舒予抬手拍向儿子的肩膀，“你们是怎么回事？”
季聿风的伤口被拍疼，躲了一下，姚舒予察觉出来，拉住儿子问，“身上也有伤？”
“没事，皮肉伤。你不拍我都忘了。”
“看过医生了吗？”
女人的胸口开始起伏，绵绵不绝的恨意似乎要将人吞没，修长的指甲蜷握着刺向手心，刺痛感让白清也保持着最后的冷静。
姚舒予到达季林集团的时候，季聿风已经在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了。
季聿风不能写字，顾肖在屋内帮忙处理。
看见老夫人走来，外面还来不及通报，人都已经到了门口。
姚舒予推门走进办公室怔住了脚步，尽管看过季宥文后有心里准备这个儿子也受了伤，但是看到季聿风满脸的伤痕和此刻搭在桌上肿得变形的手，还是愣了一下。
但这些年白清也对季宥文的好姚舒予也是看在眼里的，所以即使白清也一直没能给季家传宗接代，但姚舒予自认为也没有亏待过白清也，但是亲近却是始终无法做到。
白清也的到来，让姚舒予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宥文，你好好休养，妈回家给你煲些汤，晚些再来。”
“妈，我送你。”
“陪着宥文吧。”姚舒予摆了摆手，让人留下。
走出病房，姚舒予腿一软，直接坐在了走廊上的长椅上，原来宥文早就知道了，那小聿呢，是不是也知道了？
姚舒予身体摇晃地后退了一步，险些没站稳。
看着自己的儿子，姚舒予红了眼睛，“你就是我的孩子。”
季宥文也红了眼圈，“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孩子，你是我的儿子，一直都是，永远都是。”姚舒予走上前用力拉着季聿风的手，不让他挣脱。
季宥文无力的垂下手，无助，不甘，还有更多的茫然。
刚下车就听见后面有个声音：“南雅，你这个狐狸精。”
还没反应过来，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引得空气都凝固了一瞬间，南雅脸颊传来火辣辣的刺痛，仿佛被火焰舔过。
南雅才看清来人是白清也，此刻正盛气凌人地站在自己对面。
南雅目光中闪着
姚舒予想问关于季宥文的事儿，又不知怎么开口。只能伸手拉过儿子的手说：“不去医院治疗行吗？”
季聿风看了眼桌上堆积的文件，“没事，我还有工作，妈，晚些回去看你和爸。”
姚舒予心疼的看着儿子，季林集团这一大摊子放到谁的肩上都是重担，老大怎么就不明白，如果能选，姚舒予倒是希望两个儿子都能过自己想要的自由生活。
“按时上药。别感染了。”姚舒予嘱咐着准备离开。
季聿风送姚舒予出门，“妈，有时间多去看看大哥吧。”
姚舒予赶到病房时，季宥文的伤口都已经被处理好了。
“宥文，怎么回事？”姚舒予摸着儿子身上缠的肋骨固定带，满眼的担忧。
姚舒予慌慌张张冲进来的一刻，季宥文是动容的，三十几年的母子情谊，怎是说放就能放的。
但自己已经和季聿风撕破了脸，也没有必要再装个孝顺儿子。
“你的好儿子季聿风打的。”季宥文一脸冷漠。
“看了，放心吧。”
姚舒予想起早上季宥文的态度问，“为什么动手？”
季聿风本不想回答，但还是犹豫着给了一个答案，“为了女人。”
“你说什么？”姚舒予提高了音量。
“我和大哥的事我们会处理好，你别操心了。回去看看爸，我早上去过老宅，气得够呛。”季聿风转移话题。
“妈，你怎么来了？”季聿风先反应过来，起身迎了过去。
“我来看看你。”姚舒予叹气。
季聿风拉姚舒予坐在沙发上，“你去看过大哥了？”
“你还知道他是你大哥？”姚舒予责怪。
季聿风沉默。
“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白清也扶季宥文慢慢躺下。
“季聿风。”
白清也惊讶，“为什么？”
季宥文沉默，闭上了眼睛。
白清也坐在床边胡思乱想，最终得到了一个答案——南雅。
母子二人沉默，直到白清也推门而入。
“宥文，你怎么样了？”白清也看着丈夫满身满脸的伤痕，心疼得直掉眼泪。
一转头才发现季宥文身侧站着的姚舒予，赶紧抹了眼泪打招呼，“妈，你也来了。”
姚舒予本是不喜欢白清也的，因为她和季宥文的婚姻掺杂了太多商业利益的交换。
作为一个母亲用自己儿子的婚姻换取利益是不忍的，但有时由不得你来选择，作为季家的长子，这份责任季宥文是必须要担的。
闻言姚舒予的心“咯噔”一声，难道小聿也知道了。
“他伤的比我重。”季聿风解释。
姚舒予带着七上八下的心情离开了季林集团。
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季聿风心里说不出的沉重。
南雅结束了一天的工作返回霞湖路的时候已是傍晚。
察觉到儿子的情绪不对，姚舒予关心地问，“还伤到哪里了？”边说着想要握儿子的手。
季宥文抽回了手，“别装了，还是去关心季聿风吧，别在我这浪费时间了。”
姚舒予的心狂跳，“你这是什么话？怎么这么和妈说话。”
季宥文忍着剧痛挣扎着要坐起来，姚舒予伸手去扶，被挡了回来。
“妈，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我不是你儿子，你不会觉得对我太残忍吗？”季宥文因为激动肋骨处疼得让人闷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