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都被巨大的眩晕感揉碎,他残存的意识里已经分不清身边这些医生到底哪一个是阿放………
五感完全钝化,大滴的冷汗不停从顾夜寒的额头滑落,一旁的护士很快将他按住。
他为什么……找不到阿放了………他还想和阿放说,救救砚初,再替自己和晨曦说……对不起…………
幅崭新的才画了一小半的画,又扫了眼自己乌青的指节,还是又拿起了画笔。
夜寒到现在都没有回复自己,给他打了电话也都没有接。
宋晨曦眸光微暗,她盯着手机里存储的关于日记本的照片,又看了看可以与之相配的画面内容,还是会想到她被关在那扇铁门时的恐惧与绝望。
用力的咬了下自己的唇瓣,一种无法言说的闷痛在无声中悄然蔓延。
也许,他还是会不领情吧………但,如果这是自己唯一可以为他做的事,这些画就值得,她也心甘情愿………
………
与此同时,顾夜寒又被推入了手术室,他五脏受损实在严重,失血量和输血量相当于把全身的血液都换了一遍。
“咳咳…………”
血不停从惨白缺水的薄唇中往出咳,顾夜寒浑身抖成一团,他手掌处和脚掌处的血管全都被扎穿,胸口处的贯穿伤更是致命。
他痛的近乎麻木,漆黑的瞳眸里满是破碎又星点的泪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