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初一先是喊着颜红军到老爷子家把水缸挑满,柴火劈好了,能干的活儿都忙乎完了,这才坐下吃上早饭。
饭桌上老爷子又嘱咐了半天,哥俩嗯嗷的应付完事赶忙收拾东西朝外走。
“这孩子,我才说几句就不耐烦了?换别人俺还不稀哒说呢?”
张春福老爷子抽着烟嘴,靠在院里的篱笆旁嘟囔了一句。
“你那叫几句?不知道的以为你这嘴是租来的,着急说完还别人呢!”
“呦呵,彭六爷的帽子,你小子,深藏不露啊,这是拜山头了?”
“大哥你可别取笑俺了,俺这不是富贵哥让帮着处理点皮子,上回时集儿跟六爷有过点交情,都是缘分!”
张初一嘿嘿的傻笑应付着,虽然说是师傅他老人家的儿子,但接触不多,张初一还是有所防备。
“你小子,俺又不瞎打问,彭六爷在咱这片那是这个,俺爹的眼光俺知道,他看上的人错不了。
不过有一点你记住了,以后可得走正道儿,咱们老张家不出那些个歪门邪道耍心眼的玩意。”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张初一吓个够呛!
就见背后一道手电光打来,看到张初一用手挡着眼睛,对方赶忙又把手电关了。
“谁啊?谁在那疙瘩呢?再不出来我可喊人了啊!”
张初一壮了壮胆,冲着出声的黑暗处喊道。
“是我,你大哥!”
等她的情郎啊衣锦还乡
今生我只与你成双
锣鼓声声正月正
爆竹声里落尽一地红
家家户户都点上花灯
“这大早上等到现在,肚子饿的直发晕,哎!”
中年人看了看哥俩提着的网兜子,里面各种好吃的,估摸着这俩人也是不差钱的主,可这年头打击投机倒把打击的太厉害,那可得小心。
“叔啊,你早说啊,来来来吃两块桃酥!”
张初一这人,你要大大方方的给俺们看看狗崽子,满足满足好奇心还则罢了。
你这越藏着掖着不让看,俺就越想看。
“叔俺们看你在这供销社门口转悠半天了,是遇到啥难处了么?”
被问话的中年人警惕性很高,上下打量着张初一哥俩。
见四周没啥人,这才开口道。
“没啥,答应给亲戚家闹得狗崽子,这不是等了半天没见人么。”
颜红军一听狗崽子两眼放光,偷偷拉了下张初一的袖子。
“你小子可以啊,这家伙出手真阔气!”
颜红军提着个网兜,刚才张初一给自己还买了一份,顺便多买了两罐罐头。
“可拉倒吧,就这点钱了,造完拉倒!”
张初一盘算了下,段老爷子给的还剩一百,再加上乱七八糟毛票,剩了不到二百块钱。
昨天出手是大方,心情爽了。今儿个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盖房计划无限延长吧。
好说歹磨的把送行的彭六爷推回了院子,张初一这才迈步往公社安排的住处走。
六爷被张初一的行为感动到,当即答应再添两千五,凑上三千整换成粮食和必需品送给驻防部队。
张初一自己头上多了一顶纯黑色狐狸裘皮帽,那讲话了一根杂毛也没有。
本来张初一应付不过六爷的热情,只想拿一件军大衣,最后要不是弟兄们进来拦着点,彭六子能把自己脱个精光,一身行头送给张初一。
我辈英雄千千万,何愁祖国不强大!
于大娘在一旁打趣道。
“都是你,你说说屯子里多好,在这疙瘩拉个屎还得排队!哼!”
哥俩来到跟李有田说好的供销社门口,没见着人影儿,就先上供销社采购了一大堆日用品,香烟和酒。
昨个回屋里张初一本想研究研究彭六爷送的狐狸皮帽子,从大帽檐里翻出来十多张“满天飞”(全国粮票)和工业卷。
又把自己个儿感动个不行。
张树轩比了个大拇哥,意味深长的拍了拍张初一的肩膀。
“早点回啊,明不是还得回屯子,早上来你姐家吃饭!”
“嗯呐!大哥道上儿慢点。”
张初一告别了张树轩,回到宿舍颜红军早已经呼呼大睡,躺在床上的张初一翻来覆去睡不着。
看来以后还是得小心点,走个夜路都能碰见熟人。
张初一眯着眼睛仔细一瞧,走出来的这不是师傅张春福的大儿子张树轩么?
“大哥,这么冷的天你在这干啥呢?”
张树轩穿着一身军大衣,斜挎着盒子炮,背着小手冲着他笑眯眯的。
“你小子,大晚上出来溜达啥?俺这是夜间巡逻。”
张树轩走近了递过来一颗烟,点火的时候手一挡,正好看见了张初一头顶上的帽子。
又是一年好收成
.......
咳咳!
“唱的真好!”
啊!
这老哥接过两块桃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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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叔啊,啥狗崽子啊,俺看这也快晌午了,估计你亲戚不来了吧?”
张初一老狐狸似的跟对方你来我往的盘着道儿。
说了半天这中年人就是不掀开小被子让哥俩瞅瞅。
哥俩点着烟在供销社旁边处着聊天,就见一个山里打扮的中年人在供销社门口徘徊不定。
怀里抱着一个小被子。
汪汪!
里面传来了狗叫声。
张初一和颜红军俩人对视一眼,使了个眼色,走到跟前儿开口了。
张初一此刻豪情壮志,感叹这个年代的特殊,也被这个年代纯朴、善良、爱国的中华儿女所感染。
此生不悔入华夏,来世还做华夏人!
走在林场小道儿上,看着街边的景儿,此情此景,初一想起了上一世的那首歌,忍不住哼出了声。
塞北残阳是她的红妆
一山松柏做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