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晏依然背对着她,解释道:“因为单独收拾一个地方出来太明显,师父又认为,你只信任我。”
暮言无法反驳,没好气地抖掉已干头发上的符纸,拿了自己衣裳往外走。走过南晏身侧时,被绷直的白纱绊住脚,她朝他的怀里直直地摔了进去。
南晏手疾眼快地将她搂住。
“先生?”
他映着暖黄水光的眼里,是以为她是故意的欣喜。
暮言没打算留活口,所以那个人跪倒在身前,被瓦上霜紧紧缠着脖子差点当场窒息。
见是南晏,她连忙收起瓦上霜,一想又不对,他为什么在这里。
“你干什么!”
南晏双手撑在地上猛烈咳嗽,发黑的眼前逐渐清晰回来,刚头晕地站起,又被吼了一句。
“背过身去!”
浴房就在隔壁,暮言走到门口就感到有温润的水雾从里溢出,进去一看,里面已备好了热水。
从晚饭后就没见过南晏,他竟然在走之前还贴心地为她备好了热水?
暮言心里的气微微消去一丝,把拿出的灼石放回储物袋,脱下衣裳,抬脚进去。
被海城假扮的二人突然叫走的南晏回来,直奔刚备好水准备沐浴的浴房,走到附近便感到不对。
他在门边向里一看,顿时目光发烫,转身靠在外面墙上冷静,偏偏里面热气阵阵袭来,将爬上耳根的绯红染至整个脖颈。
关于他所说的事,暮言看书时不由自主地想过几次,也没有在意,毕竟这条证明的路在自己这里堵死。
她是不可能对他动情的,水魅香便也不会出现。
况且,暮言想到愤怒的地方,将手里的书重重放下。如果真是她,那他是什么时候对她做那种事的?
莫非是昨晚?
暮言狠狠咬唇,这样说来,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忍气看了他许久,担心他偷溜出去丢人,还是耐着性子告诉他,“这东西只是给水魅修炼用的,对人没有害处,只要是个修士,炼气期也能运功把香逼出来。”
“但如果!”她一字一字地发着重音说,“不是修士,就只能动情之后,被体内情欲激发出香味!所以你去问,是个人都能想到谁不是修士!”
南晏听完,诧异抬眸看她,意思是,要让她动情……
于是他又红着脸低下头。
看他那副样子,暮言嗤之以鼻,对他的话丝毫不信,“你不是说是和我吗,都做过那种事了,你还对我害羞?”
南晏听话照做,越想越没道理,他在外面好好打坐,脑中一片纯洁的蓝天白云,突然被她差点勒死,她还问他干什么?
他无奈地说:“等你沐浴完,我也要沐身。”
暮言皱眉,冷声喝道:“你为什么要在我这里沐身?滚回自己住处去!”
“这是……”南晏叹口气,缓缓地告诉她,“我的浮岛。”
暮言惊呆,“我为什么在你的浮岛?”
要是他动情能让水魅香出现就好了,那样的话,每次看到她,他都能芳香四溢。
南晏蹲在外面约摸两刻钟的时间,听到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到梦中她出浴的画面。
他给自己打上一道清心咒,闭目宁神。
暮言拿着符纸,一截截地贴在湿漉长发上烘烤,靠在浴池边等符纸脱落,余光里见到门外仿佛有人影。
她眼睛微眯,挂在衣桁上的白纱便瞬间冲去,将外面那人拽进来的同时,另一头也裹在了她的胸前腰际。
难怪平常梦到的都是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事情,偏偏昨晚分明是和以前一样的开始,后面的发展却和以前不一样……
可不就是现实睡觉的时候也在做这种事,才影响到了梦里。害得她和徒弟干净纯洁的记忆都被玷污了!
想起梦里的事情,暮言就羞得浑身发热,再一想没准现实里还真做过这事,就更是燥热得出了一身的汗。
这小子是活腻了。
她推开窗子,在乘着月光的清风里缓了缓神,出门去浴房。
南晏不好意思地拿手背抵在嘴前,低语清晰,“那种事,在平常时候想起来,会忍不住激动。”
闻言,暮言挑眉呆住,被他诚实得说不出话来,一肚子的刻薄话语因为担心他再语出惊人,被活生生咽了下去。
“晚饭叫我,其他时候别烦我。”
暮言生怕他再胡言乱语,转身飞快地走了。
后来的时间南晏彻底消停,暮言除了吃饭时间,就见不到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