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筑,南晏找到一张未放被褥的榻,将浑身滴水的她轻轻放下,知她已养成天山不惧寒暑的体魄,并不怕冷。
但他担心湿着睡会有其他问题,施法将她身上变干。
看着海水在她衣裳和皮肤上留下的盐渍,南晏觉得应该给她洗一下。
想到这个,刚做不轨之事的他,这会儿又不自在地红了脸。
他纠结了一会,蹲下靠近她的脸边,轻声问:“你要洗一洗吗?”
他捡起旁边湿漉衣摆盖在暮言的身上,抬起头看她,迷蒙晦暗的眼里有丝抱歉。
“没忍住。”
态度诚实得让暮言都没了脾气,她现在也确实撒不出气,只能冷冷地盯着他。
拔开粘在她肩颈的凌乱发丝,南晏注意到她锁骨聚留的一湾海水。
它倒映着皎白月光,把他诱惑得一时意乱神迷,埋头下去。
-
岸边。
海浪拍打而来,击碎的水花一遍遍浇在礁石上的二人身上。
湿漉的面纱和发丝紧贴在暮言的下颌,她无力地看着伏在自己身上的南晏,他的手还贴在她的腰后,不肯放开。
早就可以起来了……
他不知发生何事,竟让她反应这般激烈,问另两个观察崖底情况的同伴。
那两个同伴望着崖下,目瞪口呆,“是啊,这都不用瓦上霜……她是真没有啊……”
控制人偶那人莫名其妙,自己也向下面凝神看去,顿时惊得失口大叫:“我的妈,南晏那混小子!乘人之危!”
另外两人被他突然的叫声吓得差点跳起来,一人捂他的嘴一人拖着他,连忙偷偷遁走。
三人再次出现时,已在海城附近的山洞。
暮言自己能感到身上干涩,很不舒服。
她收回目光,里衣下的白纱裙摆“呼啦啦”地蔓延出来,触手般四面八方地抓着屋里房梁门框,将她无法动弹的身体支撑起。
随后在南晏惊骇的眼中,白纱撑在地上,带着暮言,灵活地向沐浴地方过去。
虽在梦里见过瓦上霜不少次,梦中所见总是有种朦胧不真的感觉,如今在现实中亲眼所见……
南晏也想在长生节的时候戴白纱了。
在看到南晏浮岛冲出紫金遁光时,隐藏在山间的三人便已炸了锅,传音吵得不可开交。
“你不是说天不亮他绝对不会出来吗!”
“对啊!我每天都在观察,就是这样啊!不在归咒渊论道前后,他每晚都在修炼,对巡察的汇报都要天亮才审阅!”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这种机会不可能再有下次了!”
“他……我怎么知道!今晚我也试过汇报巡察,他也没回啊!”
见她熟睡不醒,南晏看着她的侧脸,难忍地咽了咽口水,摘掉她的面纱。
而后,学着池安烬对惔淡那样,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感知到面纱被摘下,暮言立即睁眼,带着杀意的目光扫过身边。
看到偷亲自己的南晏,她的眼睛又变得淡漠无情。
南晏眼神柔情,丝毫不惧,只是脸又红了,吞吞吐吐地问:“你的身上……要现在给你……洗一下吗?”
暮言呼吸颤抖,无可奈何闭上眼,感知着那柔软的温热一寸寸上移,最后落在自己覆着湿面纱的双唇上。
她睁开眼,南晏也将头抬了起来,急促的呼吸拍在她的脸上,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在凌晨冰凉的海水浇灌下,他的额头却渗出汗来。
他慢慢直起身子,看着别处,长呼出口气,抱起暮言飞回小筑。
这会儿功夫,暮言被折腾得困倦不已,在他怀里就已睡着。
暮言每次想发声提醒他,传出来的就是细微的嘤咛,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
她便只能任由他肆意,似乎是上次被打断的报复,今夜不止胸前。
衣带解开后,被海浪冲下去的衣摆露出的从肩头到腰际,都被他的炙热所蔓延。
潮水一次次浇醒迷糊的暮言,不知在第几次,她感到胸口忽而一痛。
随后南晏终于停了下来。
他们呆站着,还沉浸在最后一幕带来的震惊里。
随后另两人也愤愤不平地骂道:“亏我还以为南晏出淤泥不染,魔修就没一个好东西!”
“那可是先生啊,他怎么敢的?我们快去喊人救救她吧!”
说话的人被白了一眼。
“他们魔道的事情他们自己管,你替她操什么心,既然不是暮言,她就该死了。”
浴桶里放着灼石,热气蒸腾。
暮言试了水温,又丢半块寒石进去,在瓦上霜
“怎么会呢?若是他们之间有什么感应,那也该操控她的时候发现啊?跳崖没有任何灵气波动,南晏怎么会发现?”
三人疑惑不解,最后还是镇定下来,准备再试最后的法子。
地上的布人偶突然发抖,似遇到无法接受之事,深藏人偶中的血滴缓缓浮现,有挣脱控制的迹象。
盯着布人偶的那人见状吓了一跳,手忙脚乱把血滴彻底封印进去。
“都这样了还不用瓦上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