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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华宫殿金光璀璨,银桌玉椅,犀角杯被掷翻在地,鲜红血酒溅了一滩。
“没死?你跟我说她吃了鸩行的饭菜没死?!”
聂容妤怒目圆睁地从椅子上起身,一把揪住面前人的衣襟。
衣裳被拽得勒紧脖子,汇报情况的手下哆哆嗦嗦,憋红了脸艰难开口,“绝对没有其他的吃食来源,安插的人也曾亲眼见她吃下。”
“我又没挡人看月亮,遭哪门子的攻击?”
南晏愣住,低头看她,“啊?”
“给你房子挪远点。”暮言白他一眼,懒得和他多说,起身上楼。
南晏还目瞪口呆地杵在那里,后知后觉刚才挨的那顿火雷球,竟然是她打的?
这人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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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暮言坐在小泉边的石阶上,靠着灯杆,看星宿从海平线缓缓地上升,渐渐海面落满璀璨星河。
一片黑影在头顶缓缓移过,她奇怪地抬头,看到有块供人居住的浮石正向自己的上空靠近。
暮言疑惑沉思,谁家内应的监视手段这样拙劣?
没有证据她又不便下死手,手摁在储物袋上,一张中阶火雷符在眼前显出,她朝着在头顶停稳的浮石撕开。
,就算问了也不会被理睬。
只是涉及到南晏,洛知疏就忍不住地担忧,辛淮岚心思缜密,他又怕被察觉到不对,不敢多问。
“南晏没接触过什么人,若是惹姑娘不高兴了,姑娘别自己生闷气,尽管与掌门说,当场揍他。”洛知疏爽朗地笑说。
暮言听得莫名其妙,惹她不高兴她为什么要生闷气,难道他们不该担心南晏的安危吗?
她略一思量,这话应该是在暗示南晏是掌门亲传弟子,不同于别人,他若犯事别对他别下狠手。
闻言,聂容妤脸色铁青,攥布的手越发用力,直到手下快喘不上气才恨恨甩开手。
“这人不除,我族大业还有未来可言?”
她咬牙坐回椅上,又问:“戚祥什么时候回来?”
手下摸着脖子还没咳两声,立即回禀:“最晚不过戌时。”
聂容妤指尖来回敲在桌上,眼中闪起精光,向远方传音道:“执行那道计划,给他护法。”
南晏匪夷所思地收起法杖,挡月亮说一声不就行了,无仇无怨的朝别人住处攻击未免太侮辱人。
他怒火难息,转身想去找她理论,回头一看,身后的楼宇已经熄了灯。
一口闷气憋在胸腔,南晏闭上眼,长长地吐了口气,立即飞回去,抓紧时间施展探梦术。
经过这么多次的探梦,他已经明白了,探梦时间越长,在梦里见到的事件就越完整。
若是能连续不断地探梦,也许就可以将她当年的事情,一朝尽数知晓。他会成为世上最后一个了解她的人。
数道车轮般大小的炙热雷球飞向浮石,在对面的结界上砸出朵朵火花。
随即里面便飞出了一道紫金遁光,眨眼间落到她的眼前。
从遁光里显出的南晏手持幽蓝法杖,将她罩在防御法器里,对着四面八方满脸警惕观察。
“先生可曾遭到攻击?”
暮言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蹙眉看着像只炸毛的猫的他,无语了半晌。
暮言面无表情地把海星甩回翻滚的海浪,说:“是个人都会惹我不高兴,能信得过就行,其他都不是大问题。”
洛知疏听出来她还没有发现南晏有什么不对,彻底安心,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信得过,姑娘放心,给姑娘办事的规矩我会教他的。”
暮言望着远方的海天交界线,心道,刚入世的小孩跟没长脑子似的,是信得过。
她想起南晏的乌漆眸子,也有一丝那样的深沉固执。不是短发就好了,暮言垂下眼睛,不是短发,她也不至于总能在南晏身上看到他的影子。
她想多看看南晏的模样,又不想他在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