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她的心里生出许久未有的兴趣,像是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想,故意开口惹他,“不先汪一声?”
起苍白发丝与黑纱,吹开不远处半掩的木扉。
门口天光乍破,短发少年身姿卓然,立在飞舞的残叶花瓣里,向她拱手鞠躬。
暮言心头一窒,恍惚间以为自己又做梦了。
“弟子南晏,前来谢罪。”
嗓音不像,暮言的眼皮微微垂下,盖住眼中的失落。
她直起腰向外望去,门口的南晏也抬起了头。
他眉鼻硬挺,漆黑眼眸里,是无情无欲的深邃,暮言只一眼,心就钝痛。
曾经也有过一个这样眼神相同性格的人,与她是师徒。
所以暮言对他格外包容迁就,就连他对自己说了句话、喊了自己师父,都受宠若惊般地惊喜。
她从那时候就知道,如果以自己与他的脾性,没有师徒这层关系,别说后面的纠缠,就连相识都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