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晏自知在外惹她生气,更不可能再见到她。
梦里那白衣似雪乌发如云的女子,无论生气悲伤甚至是恐惧,看向他的眸子永远是温润明亮,如沐春风。
原来现实里是这样一个遥不可及的人物。
南晏垂下黯然的眼睛,胸腔里涌起说不清的酸涩。
,自从一拜师,爹娘说的话都不如他说的管用。向来都是他说东,南晏就绝不往西看一眼。
“不能说自己原来的家乡,问起来就说家里世代都在如今的地方。”
听到这里,南晏不由好奇地问了句,“我原来的家乡……是哪里?”
齐怀微一愣,想起那时他才三岁不到,那么小的孩子是记不得的。
“不知道最好。”他点点头,又补充道,“和你家里人也打过招呼的,都不会说起以前的家乡。至于别的,应该就没了。”
“弟子谨遵师命。”
南晏一一认真记下,没有再多问什么。
齐怀微注视着和往常一样乖巧听话的徒弟,叹口气,多解释了一句,“你就当是一个劫吧,归咒渊和魔道的劫,这个劫过去,我们就有福了。”
比起师父的嘱咐,南晏更奇怪的是,辛淮岚那性子拒人千里之外,他说八百句她都懒得理他一声,又怎会问他这么多问题。
更何况从小听闻辛先生独居高山之上,除了专职在每月领丹药的弟子,谁也见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