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他们在古宅里见到的那个女鬼，魂魄彻底消散，连投胎转世的机会都没有。
“嗯。”卫玠应了声，似是看出了乐云霜的心思，轻声道：“她原本就是一缕孤魂，这样消散对她来说，并不见得是不好的结局。”
是这样吗？
乐云霜心想着看向卫玠，他的目光有一瞬闪躲。
虽然只是一瞬，但却被她逮个正着。
听了她的话，众人不禁唏嘘。
从他们看见的景象来看，这家医院过去犯下过很多错误。
他们乱用药物，不尊重死者，甚至大楼的通风环境极差，甲醛超标，不注重对患者和医护人员的身体健康保护。
但不排除这家医院里，也有着像张一清这样，不贪图名利的医生和护士。
“你有什么心愿吗？”乐云霜壮着胆子问道。
怪。”
他话音刚落，风就停了，有一道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一位看起来约莫四十岁左右的女性，她穿着一件白大褂，外套上还挂着她的铭牌“张一清”，看她的穿着打扮应该是这家医院的一名医生。
不等众人开口询问，张一清就先开口了：“如你们所见，这家医院会落得如今的下场，一点儿都不冤枉。”
听了她的话，乐云霜一瞬想起他们在门急诊大楼看见的那道奇怪的蓝光，试探着问道：“难道说我们刚才看见的那道蓝光，和电脑上的聊天记录都是你放出来的吗？”
乐云霜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只是直觉卫玠刚才所说的话，并不单纯是在说张一清，他似乎意有所指。
这让她有些担心。
可她也说不上，自己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她看出张一清的魂魄几近消散，她会坚持到现在维持人形和他们说话，肯定是付出了比他们想象中还要更多的努力。
张一清笑笑，摇了摇头：“我已经感觉到医院里的那群鬼魂都消失了，是你们做的吧？”
见他们点头，她又说：“我只是想能让更多的人知道这座医院的过去，希望其他医院能以此为戒。如今，我的愿望已经达成了。”
“谢谢你们。”她说着，身子渐渐透明化，很快地，她最后一缕魂魄也消失了。
“她这样，算是死了吗？”乔蓝蓝的声音响起，乐云霜身子猛地一颤。
听了乐云霜的话，其他几人也是恍然大悟。
“不错。”张一清应了声，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赞赏之意，“我知道你们是一档直播节目，要想让医院里做的错事公之于众，只有这一次机会。”
“那疯人院的传说是不是和乱用药物有关？”叶简问道，张一清点点头：“没错、正如你们所见，医院里为了完成所谓的指标，滥用抗生素。”
“所谓的病人发疯，并不是他们的本意，很多都是来自于药物的副作用。”她说着顿了顿，又继续道：“至于医生发疯，只是医院当年排除异己的一种手段，包括我在内的很多医生其实是反对他们这么做的，但我们的话并没有人采纳。相反地，我们反而成了他们口中的疯子。”
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悲伤，“萱城的这家医院，虽然不像国内许多大医院一般出名，但我和很多同事在进来时，也都是怀揣着济世救人的梦想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