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大臣有意无意提到竹煊。
竹埗直接道:“爱卿是想去陪他?”
此话一出,便再无人敢为竹煊说话,亦无人为抗旨的梁深说话。
姜素素一直在昶王府待着,梁堂与王府暗卫连日来几多奔走。
今日回来告诉她,说是圣上上朝,气色瞧着转好。
顾房看着竹埗从袖口宝贝似的拿出一粒,他多嘴道:“陛下,可要宣太医瞧瞧?”
竹埗不喜,刚要发作,不知为何又按捺下去,只瞥了眼他:“为何要叫那群庸医过来!他们只会这个不妥那个不行的,这么多天,开一副药都磨磨蹭蹭的,也不见他们千里迢迢给朕送丹药来!”
说着他微眯了眯眼,“顾房,你近日话有些多。”
顾房听懂竹埗言下之意,神情凛冽,自不敢再多言。
竹埗饮了口茶,然后将丹药吞下。吞下后便有些晕晕沉沉,他由顾房扶着去龙榻上睡。
炼丹之举看起来更加合理而编造的谎言。可又有谁想到这竟然是真的。
那边问答还在继续,顾房忙敛下心神去听。
青玄道:“我虽早就参透了其中法理,不过这两年忙于赶路,只炼了两粒极乐之丹,见你受此劫难,便都赠予你,望你早日度过难关。”
“多谢大师。”竹埗摊开手心,虔诚去接。
不多时,两粒黑色的丹丸落入竹埗掌心,竹埗小心妥帖将它收好。
她心里有几分疑惑,早不好晚不好,偏偏梁深与竹煊出事后他好了,怎么想都觉得还是太巧了些。
第二日一觉醒来,觉得全身似都打通了般,神清气爽。
大师果然未曾骗他。
竹埗精神头一佳,便上了早朝。
闭朝已有半月有余。大臣们本以为今日只是来打个卯,谁知圣上上朝了。
他们心中无腹稿,一时忐忑,再看圣上龙颜比从前更盛,看来病是大好了。
青玄满意道:“好了,如此我便可以放心地继续云游。”
竹埗不舍:“大师,再多留一会。”
“不了,你我终须道别,就在此时刚好。”青玄最后提点他,“你需记住一切都是天命。”
竹埗对着他恭敬道:“弟子记下了。”
青玄走后,竹埗迫不及待让顾房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