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管,妍妍快说,是你的学号被盗,被冒充去报名。肯定是邓二指使小跟班做的,等我回去收拾她们。”
江优自顾自地说着最合理的猜测,势必为铁姐妹报仇雪恨。
“不是,是我自己报的名。”
“啥!啥啥?”这急转弯让江优脑子一下转不过来。
过了好一会儿,电话那边才又重新传来大叫。
知妍面临着老巫婆的首肯,她以往的成绩一言难尽,多半会被教练笑掉大牙。
为了防止教练的无视,她去校网再申请一次。
校网是有报名通道的,只不过是做做样子的摆设,谁都知道自己的斤两,不会去自讨苦吃。
果然在花滑页面,报名的只有邓依依一个。
那傲然屹立的名字,仿佛在无声地宣示无人能与之匹敌,花滑公主非她莫属。
寒父果然上当,改口说。“我不信谁,也得信好女婿啊。”尔后再加一注。“成,我再把这房子抵押出去,都投进去。”
卓愈还是小瞧了他的贪婪,像个饿死鬼看到食物拼命地吃,直到撑死的那一刻手里还紧紧攥着,瞪大的眼睛布满着还不够,还要更多的奢望。
他‘好心’提醒,实则激将法。“投资有风险,你还是考虑周全再做决定吧,虽说几千万在我看来不算什么,对你来说却是一辈子的积蓄。”
“不考虑,全投。”寒父信奉着富贵险中求,现在又攀上卓家这颗大树怎么可能会倒,连个闪失都不会有,就是净赚的事儿。
卓愈上了车,将墨镜摘掉,湛蓝的眼眸在阴影下如同注入墨一般幽暗,眼神中散发着致命诱惑的玩弄。
寒父倒是急了,要是嘴边的鸭子飞了天理难容。“别啊,好女婿你等等,我去筹钱。”
他说着快步走出客厅,打电话借钱。
“老张,我有个大项目,借我些周转金,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卓愈看向走廊,在光线不足以及墨镜的阻拦下,仍清楚地看到那双满是贪婪的眼冒着贼光。
寒家的女儿就是在只追求财富和利益,放弃良知和亲情的生父摧残下,走向悲剧的命运。
寒父一听,立即跟钱挂钩,凑近身体听个详细,仿佛那样就能离卓家的财富近些,更近些。
“上次你入股的那块郊外地皮,卓氏要扩大面积开发旅游观景区,如果你趁还没正式公布前,加大入股投资...”
卓愈点到为止没再说下去,寒父明白,相当地明白。
“那我再追加二百万。”
“当我什么都没说。”卓愈起身,那三瓜两枣不亚于打脸。
“妍妍你没事吧?是遇到什么重大打击跟我说啊,干嘛要用这种以卵击石的方法自尽?”
知妍淡而肯定地回。“我没事。”
江优不信,她看事大了,还不是一星半点。
“你知道不,像我们处于下游的小鱼
这一属就是本校三年的轮空,知妍为自己的吐槽笑起来,夺笋。
晚些时候她在洗脸隐约听到手机响,想会不会是教练,赶忙抽出洗面巾擦了两下,奔向床边。
是江优。
刚接通视频就传来不得了炸锅的大喊,“要死了妍妍,发什么神经啊,你报名参加花滑公主?”
知妍也吓一跳,没想到好友人在国外,居然会第一时间知道这事。“你消息哪来的?”
谁也不能欺负她,亲爹也不行!
知妍打开电脑,既然决定就不再踌躇,向刘教练申请参加花滑公主的争夺赛。
花样滑冰,是每年高校之间共同举办的冰上赛事之一,其中所颁发的奖项以花滑公主以及花滑王子最为引人关注。
由各高校教练老师推荐男女各一名队员参赛,根据平时成绩,以训练,技术,心理,各方面最稳定来做为评判标准。
如果遇到多名成绩相当的队员,就要在校内比赛来角逐入选资格。
特别是想到她,为了守护姐姐而隐忍多年,不能做真正的自己。卓愈气血上涌,手握成拳恨不得暴揍这个没人性的老家伙。
理智告诫自己不能动手,会妨碍后面的计划。
他要让寒老头的贪欲最大化地膨胀,再膨胀,直至砰地一声...
“好女婿,我这是压上了所有,能翻倍吧?”寒父手中的支票颤颤巍巍地抖,不太放心地问。
卓愈看透他的心思,倒也不急,以退为进。“你要是不信可以不入,没人逼你。”
“好女婿别啊,有话慢慢说,先坐。”寒父忙拦下来,财神登门拜访,又怎么可能轻易放走的道理。
“这个机密消息本身就值上百万,要不是看在你女儿的份上,我会背着我姐来透露给你寒家?”卓愈歪头,脸上的大墨镜横过来,言语中尽是施舍。
寒父因地位及身高仰望着,好像看到墨镜上印着钱的符号闪着金光,耳朵里自动无限循环着唰唰金币落地的脆响。
“知道,知道好女婿的心意。我手头实在没多余的现金可周转。”
卓愈又坐回沙发,闲情逸致地看着客厅里的摆设,反正着急的又不是自己。“那就当我们喝茶聊天,刚才我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