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由于冷市长的身份特殊,武江也就不便说出是10米鱼竿的来历。
林涛耸了耸瘦瘦的肩膀,“我哪里挥得动10米竿?就是因为不喜欢用长竿,当初才把9米竿子送给了你,我用你五米四的战江湖鱼竿好了。”
武江微微一摇头,“我岳父说,现在的近岸,完全钓不到巨草,就是七米二的鱼竿都会空军的。”
林涛算得上是个钓鱼老司机,笑着说,“夏季炎热,早晚温差小,三五斤以
睡得迷迷糊糊的张福成被女婿的电话吵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接听后才知道大江要带林涛过来钓草鱼。
“大江,我最近老是空军,草鱼都跑到远水区去了,没有超过七米二的鱼竿不好钓啊。”
“算了,算了,还是你和林总去玩吧,我就不去了。”
武江朗声大笑,“爸,我这里有9米的长竿,拿给你用就是了。”
“大江,我用了你的长竿,你用啥呀?”
两人和张福成不认识,即使是冷爽,只知道钓鱼老头是武江的岳父,和他也不熟悉,更何况是他俩所说的中年人武长山。
李国说道,“马芸刚投案自首时,在羁押期间把桃源养殖场交给了武江,能看守养殖场的人,不是武江的亲戚,也是武江身边的熟人。”
“如果咱俩冒冒失失的去找钓鱼老头,他知道了我们的身份,还敢说出羊角锤的下落?”
张利一听,马上没了主意。
是啊,既然钓鱼老头是武江的人,确实不好询问,万一他再把询问的话告诉武江,私查案子的事可就前功尽弃了。
犹豫不决的李国,心想,如果破了案子,自己的副队长职务肯定当定了,一旦找不到羊角锤,加上干的是瞒着局里的私活,因而违反了规定,可是要受到重罚的。
不过,总体来说,利大于弊,破不了案子,他李国顶多落个降级处分,至少,以后继续奋勇努力,过个一年半载的,还有再升职的机会。
“张利,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权衡再三的李国,终于说话了。
张利大喜,“根据案情分析,和我们配合冷队长的综合情况来看,马芸已经全部交代了一切,到最后,这女人扛不住了,就连羊角锤的下落,也交代了颍河上游,树林边上的抛投地点。”
“李哥,我们明天就去抛投地点,带上潜水衣,再细心打捞打捞一遍,说不定真有收获的。”
李国看了一眼张利,暂时没说话,而是端起啤酒杯,咕咚咕咚的喝了个精光。
张利知道,李国在犹豫不定。
毕竟,李国快要当上刑警队副队长了,如果找到关键证据还好,万一找不到,从而打草惊蛇,惹恼了一直帮助马芸的武江。
凭着武江和冷爽的交情,武江定然不会让他们俩好过,到那时,李国的提职可就岌岌可危了。
张利呢,则不同。
“爸,我还有一支更长的10米鱼竿,你挥大鞭要是抡得动,也可以借你玩玩。”
张福成听到这,立马一骨碌爬起来,咧嘴笑了,“好,我跟你俩一起钓鱼。”
“呃……10米的竿子岂不知更重?我还是用9米的竿子吧。”
挂了电话,武江想到没有更长的鱼竿用,道,“林总,我岳父要用9米竿,就是你原来送给我的那支光威竿,你不如用我的10米长竿吧。”
10米的达亿瓦长竿,是冷市长半月前送武江的,进口货,价格不便宜,值个六七千块,因为夏季的大鱼并不怎么好钓,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开光。
李国想了半天,说,“这样,你我明天请示一下局长,就说咱们外出办案,咱们再各自乔装打扮,去一趟养殖场。”
“张利,你化妆成钓鱼佬,要是碰上那钓鱼老头,故意和他套近乎,我呢,化妆成买桃子的人,去探听中年人的话,或许能打听到一点锤子的线索。”
张利很高兴,“好,我听李哥的,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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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半,武江和林涛相约钓鱼,快到桃源钓场时,便给张福成打了个电话。
李国连连摇了摇头,“按照马芸的角度,我们的人早已把那里打捞了十几遍,并没有任何羊角锤的踪影,当时你我都在现场,你是知道的。”
“我看,还是咱们俩别费劲了。”
张利拧着眉头,忽然想起,他曾经见过张福成在抛投羊角锤的旁边钓鱼,眼睛顿时一亮。
“李哥,会不会是那个钓鱼老头给钓上来拿走的?”
“除了那个钓鱼老头,还有一个看守养殖场的中年人,他会不会也知道一些情况呢?”
他也就是个小警员,干了那么多年,丝毫没有半点升迁的迹象。
况且,退一步来说,即使找不到羊角锤,他也没心情干下去,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他大不了脱警服走人就是了。
见李国还在犹豫,张利继续道,“李哥,在冷队长没回来之前,假如我们还是找不到证据,大不了我陪你一起受处分。”
“总之,不管我们受到多么严重的处分,只要能把案子给破了,就能功大于过。”
“我相信局长和冷队长,一定会看在咱俩功劳的份上,从轻发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