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起刀,给了鸩二一脚,“就你事多。”他说着,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茶,语气淡淡,“你做一桌好菜,要是我们吃高兴了,兴许饶你一命。”
颜华偷摸回来时,听见这声音,心漏了一拍,她看到五个男人已经持刀逼近他们三个,她破口而出。
“等等。”
她的后背已经汗湿,内衬与肌肤黏在一起,跟此时紧张的氛围一样,把她包裹得喘不过气。
她眼尖的看到晏修袖子里露出的半截筷子,微不可查的摇头,眼神示意他不可轻举妄动。
她的一嗓子,成功引起了所有人的目光,逼近晏修的几人都转过身,看梁上小丑般,看她耍什么花招。
下流,“不,我才是,我才是。”
他知道,这一幕,在几个加害人眼里,就是个乐子,他们现在已经成为了玩物。但是有了楚相宜的出面,他有一种不再孤军奋战的孤独感,这一刻,他好像融入到了人的世界,拥有了他从未想过的伙伴。
他还在细细感受这种从未有过的感受,被几个男人不懂事地打断。一声声刺耳的笑在几秒后陡然变大,“你们别急,都有份。”
鸩二走在前头,大摇大摆朝着晏修走去,一点没把它放在眼里。
铮~一声,一把刀划破长空,从他面前擦过,直直嵌入地面。他的瞳孔猛地一缩,突然就失语了,呆滞得如缩头斑鸠。
她假装吓得跌坐在地上,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既然都要死了,就让我们饱餐一顿再死。”
她说得悲怆,一副已然赴死的模样。
话落,空气中不知是谁的肚子不争气,“咕噜咕噜”响起。
接着,就是一曲“咕噜”交响乐。
蛰一听到兄弟们的肚子饿得咕噜咕噜响,想到他们为了先一步赶到渲洲杀人,已经两天多不吃不喝了,此刻这群人都尽在掌握,不如好好吃个饭。
“要玩女人去怡红院,别忘了正事。”
鸩二瞳孔里里映出蛰一凶狠的脸,他的目光在他们脸上停留,似乎在警告他们别乱来。
接着,他听到蛰一的命令,“既然他们都争着做皇太孙,那就送他们都去地府。”
“是是,大哥。”他畏惧地遵从命令,转头看着几个人后。
刀刃出鞘的声音划破寂静的黑夜,声音如同宰杀牲畜时,提前进行磨刀的准备工作,一声声沙砾磨擦,每一下,都像刀口在脖子上划下一道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