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季夏看着他们亲密的动作,后知后觉地发现哪里不太对,他还没来得及细想,阮莺时跟着父母也下楼了。
很长时间没见过阮槐序了,于涵心里是想她的,但她也怨阮槐序连个电话都不给她打,所以见了她,又有点生气。
阮槐序像是没看到她不悦的表情,语气平淡的叫了声爸妈,然后又一言不发。
于涵听她叫了自己后就没了下文,连句关心问候的话都没有,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她全当没听见阮槐序叫自己,也不理她,自顾自地吃饭。
阮雁远看着母女俩如出一辙的赌气方式,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但他的心始终是向着自己妻子的,他沉着脸看向阮槐序,“这么就没见了,也不关心一下妈妈过得怎么样吗?”
阮槐序碰了一下耳环上的珠子,这才意识到她今天戴的这个,似乎是阮季夏借阮瑾的手送的那批首饰里的。
她就是觉得这个耳环珠子跟她的毛衣很配,所以照镜子时顺手就戴上了,早知道今天就什么都不戴了。
阮槐序脸色阴郁不语,阮季夏有些紧张地等她回答。
季节先说了话,“她挺喜欢的这对儿耳环的,可惜糯糯没打过耳洞,所以我们又去店里改成了的耳夹。”
阮季夏看着她的耳朵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懊恼,“我不知道,早知道我就……”
李静书:“你们回屋后不到半个小时吧。”
阮槐序:“哦。”
她的视线扫过傅珩,小声嘟囔了一句,“真把这儿当你自己家了。”
灌汤包的汁水有点烫,阮槐序只能慢慢吃,吃到第二个的时候,阮季夏也下楼吃饭了,他看见餐桌上的季节和傅珩,表情显然是不可思议。
阮雁声也不解释,只让他快点坐下吃饭。
阮莺时神情晦涩不明,“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跟家里说?”
阮槐序:“刚结婚,今天大概就要说了。”
大概就要说了?是因为今天正好撞上了所以不得不说了吧?
阮莺时笑了笑,为他们让开一条路,这孩子越长大越有意思了,等会儿阮季夏他们知道这件事,反正一定很精彩。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后,阮槐序悄声问季节:“怎么样?”
季节心一横,对着阮雁远和于涵,开口就是一句“爸妈”。
这声称呼成功把他们两个整懵了,这才注意到阮槐序旁边还坐着一个男人。
对于季节,他们虽然不陌生,但也远没有熟悉到可以当他爸妈的程度。
阮莺时紧盯着他们相握的手,眯起了眼睛。
阮槐序看见她,刹那间也清醒了几分,她顿了顿,“早。”
“早上好。”阮莺时语气淡淡的,“这位是?”
阮槐序:“季节,我老公。”
季节微微颔首,“你好。”
全然是教训的口吻,一句话听得餐桌上的人眉头紧锁。
阮槐序抬了抬眼皮,思索着要是她今天把桌子掀了能怎么着。
那就太不冷静了!
季节在心里呐喊。
大概是以前被逼得急了,所以每次遇到跟他们有关的事情,阮槐序总是会有些激进的想法。
耳环本身的设计就有耳针和耳夹两种款式,他当时没想那么多,潜意识里觉得像阮槐序这么爱漂亮的小姑娘肯定早早就打过耳洞了,所以每次给她送的耳环也都是耳钉款的。
阮季夏自责于他居然连这都没注意到,忽略了季节口中的我们。
阮槐序想把耳环摘了,季节按住了她的手,“好看的,戴着吧,咱改这个还花钱了呢。”
说的也是,她花了钱的!
于是阮槐序就继续戴着了。
阮槐序看见阮季夏就没了胃口,吃了两个灌汤包后就推给了季节,想要回房间。
“再等一会儿,跟你爸妈打声招呼。”阮雁声道。
阮槐序只好不情不愿地坐下。
阮季夏搜肠刮肚地想找个话题跟阮槐序说几句话,视线落在她的耳环上,阮季夏认出那是自己送阮槐序的,终于找到了突破话题。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前段时间送你的那些首饰,还喜欢吗?”
季节忍不住回头看了阮莺时一眼,“我感觉她有病。”
阮槐序:“别说的这么主观。”
大概是昨晚睡得早的缘故,他们起的也挺早,比他们下来的早的,除了阮瑜和他的父母,再就是傅珩了。
阮槐序念叨了一天的灌汤包也出现在了餐桌上,李静书看见他们下来,脸上带着笑意,“我昨天还跟你爸妈说你爬山累着了今天估计起不来呢,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觉睡够了,自然就起来了,他们昨天几点来的?”阮槐序随口问了句。
“老公?”阮莺时忍不住皱眉,这孩子谈起恋爱来,居然这么黏糊吗,管男朋友叫老公。
季节自我介绍,“领了结婚证的老公。”
阮莺时惊讶地张开了嘴,看季节的眼神越发不善。
这个眼神,季节曾经在阮瑾和阮瑜眼中看到过,他有些糊涂了,阮莺时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他推测错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