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要不要我去趟阮玉那里”。
“不用了,阮玉是个识大体懂大局的人”。
现在,之所以还苦苦支撑扛住,已经不是为了挣那一口气,而是责任。
盛天站在门口,无奈的叹了口气。
“还有谁知道”?
他虽然只是个搬山境中期初阶的实力,但也能看出如今的青姐与以往不一样了。
曾雅倩将头埋进盥洗池里,冰凉的谁在脸上荡漾。
陈然话音刚落,院子里无风气浪,海东青黑色的风衣在风中哗哗飞舞。
“有道一在,有你在,还有阮玉和曾雅倩,再加上严密的地下网络,他们深入不了太深”。
“又吐了,吐出来就好了”。
这是海东青出院之后陈然
盛天眉头紧皱,“这件事不要张扬”。
“打算”?海东青转过身来,声音依然平淡。
而现在,她是晨龙集团董事长,身上扛着陆山民打下来的整座江山,对于海东青的恩怨或许还没有完全散去,但早已没有了心思去计较。
“陆山民,你个没用的东西”!
想了半晌,想到曾雅倩好歹是陆山民的女朋友,即便现在似乎闹掰了,但她依然有权力知道。
“没用的东西”。
月光下,刀光闪过,刹那间萦绕他的脖子。
没过多久,盛天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
“妈,我没事”。
回撤已经来不及,身体加速向下朝着陆山民扑去,同时尽力偏头,拳头已经偏了方
海东青停顿了一下,“天叔,看好东来”。
“东青,这件事又蹊跷,小心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两个拳头在空中炸开,陆山民身体一晃,摇摇晃晃后退数步。
一只温柔的手掌轻轻拍在她的背上,镜子里出现了一张温柔而充满担忧的脸庞。
“不知所谓”!杨志躬身后拉手臂,身上的气势节节攀升,“我很想看看能几拳打爆你的头”。
陆山民神色平静,脸上不但没有丝毫的恐惧,反而带着淡淡的戏谑微笑。
“没有人不怕死,你是个特例,面对死亡还能如此坦然,是个英雄”。
杨志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同为武道中人,我很敬佩你,给你一个自我了断的机会”。
陆山民嘴角留着鲜血,之前无数个拳头打在身上,特别是最后那一撞,已经伤到了肺腑。
“今晚谁死谁活还言之尚早”。
“秦风,阮玉也应该知道了”。
陈然愣了一下,接着说道:“可能已经动手了,我来之前联系了秦风,让他通过周同打听一下情况,周同那边说联系不上陆山民,不仅如此,连刘妮也联系不上了,多半出了什么事”。
电话拨了出去,一直没有人接听,正当她准备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曾雅倩的声音。
现在,在别人面前也不抽烟,只有回到家里,才能用烟稍稍缓解一下四面八方涌来的压力。
海东青绕过盛天,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出去。
伸手在她的脉搏上一探,心中大惊,再次背起她拔腿狂奔。
院子里,海东青依然是一袭黑衣,背对着门口望着天上的月亮。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声,挂断了。
“你刚才跟她说了什么”?
“陆山民好像在天京出事了”。陈然小心的说道。
海东青转过身,朝着别墅门口走去,留下陈然呆呆的站在原地,他现在才明白海东青刚才不是在骂他。
听完秦风的汇报,阮玉坐在沙发上,无法入眠,尽管这样的惊吓已经不是
独自一人的时候,她常常想到陆山民在东海的时候,只要有他在,心中就有底气,就什么都不怕,仿佛只要有他在,即便天塌下来也无所畏惧。
她与曾雅倩的关系算不上坏,但也算不上多好。可能是因为出身原因,一开始她就不太希望陆山民和她在一起,也可能是因为性格原因,曾雅倩的性格远远称不上讨喜。
杨志一手摁住脖子,一手握拳打出。
曾雅倩喃喃自语,低声哽咽。曾几何时,她是多么的瞧不起为男人流泪的女人,曾经,她从未想过会为了一个男人流泪。
“天叔,我该做些什么”?
“以前怎么做的,现在翻十倍的做”。
陆山民爆喝一声,躺在地上一拳打出,打在杨志的胸口。
月光下,小妮子脸色苍白,但眼中却充满了兴奋,就像一头饿了很久狼看到食物一般。
杨志借着一拳对轰的力量,立马转身,朝着黑夜中逃去。
脖子有些发凉,伸手一摸,入手滚烫,满是鲜血。幸好反应够快,否者整颗头颅都可能被割下来。陆山民没有骗他,确实说半步化气,内气裹挟着锋利的刀锋,划过身体肌肉薄弱的脖子,这一刀几乎就要了他的命。
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披头散发、表情痛苦,眼泪成线般往下掉。
她曾本是一个弱女子,硬生生一步步扛起了整座大厦,刚开始是不服海东青,想为自己挣一口气。
陈然赶紧低下了头,“对不起青姐,是我疏忽了”。
杨志半眯着眼盯着踩在地上的陆山民,轻笑了一下,“还要做无谓的挣扎”。
陆山民呵呵一笑,鲜血在喉咙的打转,“看看你的身后”。
“故技重施”?杨志不屑的笑了笑,“是你太幼稚,还是当我是傻瓜”。
杨志再次紧握拳头,“本来想给你留个全尸,既然你不领情,就别怪我打爆你的头了”。
“到了阴曹地府记得告诉阎王爷,你死于太过自信”。陆山民风轻云淡的说道,一点没有被踩在地上任人宰割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