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薄再不来,二哥真的要骑马赶来逮人了。
青年道士想到李玄霸如此好说话。
勋贵子弟在旁人的印象中都嚣张跋扈的,何况李玄霸还年幼成,目无下尘才正常。
自己当做歹人捆了进来,不仅有责罚,李三郎君还很和气地夸奖他自投拜帖很有勇气,愿意给自己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青年道士心头一暖,连眼眶都红了。
他从怀掏出一本已经有毛边的书册,躬低头双手高举,哽咽道:“在下姓魏徵字玄成,此为在下所作诗文,请三郎君过目。”
李玄霸伸手弹了一下乌镝的肚子:“下去,重。”
乌镝不满地低头拱了一下李玄霸的脸,拍翅膀飞到陈铁牛肩膀上,继续威风凛凛地瞪着青年道士。
青年道士见乌镝如此灵动的表,心中对传闻中李三郎的神异信了几分。
他跪地道:“在下不鬼祟之人,只想拜见李三郎君。”
李玄霸问道:“为何不送拜帖,而在周围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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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霸猜测,道士可能真的王薄派来的。
他整理了一下仪容,摆出了一副和蔼可亲的态度,免得吓跑王薄的探子。
捆着双手的道士陈铁牛带了上来。
李玄霸和气道:“若他有带武器,就解绑吧。”
鬼祟祟,不道不王薄的人,我先绑进来了。”
“道士?”李玄霸把报叠好,“带进来。”
李玄霸想,不会什么初唐说常客袁天罡李淳风吧?
他刚生出这个念头,就笑着摇摇头。
袁天罡和李淳风,与明朝的刘基刘伯温一样,都传奇说带上了他们本人都瞠目结舌的神棍高度。
李玄霸平易近人地微笑道:“好。铁牛,你把诗文册拿……啊?!你姓甚谁?!”
青年道士苦笑:“在下出寒微,不敢贸然寄拜帖,所以犹豫了几日。”谁道就当贼绑了。
李玄霸道:“起说话吧。你想投靠我?”
青年道士起,恭敬道:“。”
李玄霸颔首:“敢自投拜帖的寒士不多,你既然有这个勇气,大概有些底气的。虽然我平时不收投靠之人,但既然你逮到了我面,就算你我二人有缘。我给你一个表现自己的机会。如果你真的有才华,我会帮你举荐。”
李玄霸仍旧猜测面这人王薄派来的,所以他尽可能地展现出自己礼贤下士的态度。待这人“打探”了自己的性后,就该王薄出场了。
陈铁牛早就搜了道士的,把道士腰唯一一把铁剑收。
闻言,他解了道士手上的绳索,然后按着腰上刀柄站在李玄霸侧,瞪大眼睛看着青年道士。
乌镝本来正摇头晃脑吃肉条。它歪着头看了陈铁牛一眼,落在了李玄霸另一边的肩膀上,也瞪大眼睛看着青年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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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留了长须,但面容很年轻的道士陈铁牛和乌镝瞪得萎缩了一下。
袁天罡和李淳风不师徒,份地位相差甚远,实际上应该什么交,《推背图》后人附会。
袁天罡确实个相士。但此时勋贵对相术谶纬又相信、又鄙夷,相士像一个养在边供玩乐佞臣。所以袁天罡一生也做过高官。
李淳风则李世民当秦王时就跟随左右的心腹文臣,贞观年任太常博士、太史令,唐高宗时授昌乐县男。他在天文、历法、数学上颇有建树,个正经的高官勋贵,在正史中也给人看过相。
若李淳风看到后人把他写成神棍,还袁天罡的“弟子”,肯气得揭棺而起。
再者袁天罡现在在蜀地资官当县令,李淳风还个垂髫孩童,不可能出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