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有道理。
算了不能再说，再说苏沫非扒他的皮。
“老二，这次出门，你从陈翠那拿了多少银子？”
于成栋不明白苏沫为何话题转变的如此之快，但还是如实回答：“十两。”
“哦......十两。”苏沫戏谑的看向于成栋，缓缓说道：“那你跟娘说说，你压了多少银子？是压的蓝儿被周家娶进门还是当尼姑？”
不过宫里发生的事情，能这么快传出来，看来是有人故意散播。
“这事你姥知道吗？”
“她不知道，姥一心在戏台上，哪里会听边上人说什么。”
苏沫重新拿出一张纸摊开。
“行了，这件事你也不要再提，特别是蓝儿面前。”
苏沫越是表现的平静，于成栋反而更害怕。
“娘，别急呀，我这就说。”
于成栋坐到苏沫面前，开始讲述今日听到的事情。
“我不是带着姥去茶楼听戏去了，你猜怎么着？”
苏沫眼睛一瞪，作势就要拿手中的笔砸向于成栋：“还跟我拐弯抹角......”
“不是我姥，我姥正在胡同口同隔壁邻居闲聊呢。”
苏沫重新坐下，拿起笔继续画图。
“那你倒是说啊，神神秘秘的害我瞎紧张，要是拿鸡毛蒜皮的事烦我，看我不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于成栋耸了耸肩，双手一摊，无所谓道：“既然娘觉得关乎小妹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那我就不说了。”
和于蓝儿有关？
咬咬牙，于成栋松开苏沫的小腿，开始扇起了巴掌。
一下，两下，三下......
很快，于成栋的脸上出现一道道手指印。
看来是真的下了狠手。
听着清脆的巴掌声，苏沫感觉格外的心情
“你还没说呢，你到底压的什么？”
“我压的......压的是蓝儿嫁进周家。”
按着苏沫对家里几个女孩的看重程度，于成栋不用想也知道，苏沫不会为了什么名声呢，而放弃于蓝儿。
这时的于成栋也清醒过来，就算两样都不选， 于蓝儿也能回乡下嫁人。
看来自己的压的一两银子是打水漂了。
一连几日过去，苏沫的成衣铺虽然还没有客户上门，但已经有人开始来打探消息。
相信很快就会有第一笔生意上门。
这日，于成栋像往日一样，带着苏老太去茶楼听完戏回到小院，便急急忙忙找到苏沫。
“娘，娘，不好了，出大事了......”
正在房里画图纸的苏沫，听到声音，放下纸笔，从房里走出。
于成栋的脑子一下子炸开，嗫嚅着双唇，眼底透着恐惧。
苏沫说过，要是发现他再赌，就把他的十个手指都剁了，于成栋丝毫不怀疑苏沫会手软。
依照苏沫的性格，可能剁了手指还会被赶出去家门。
苏沫敲了敲桌子：“怎么不回答？”
“娘，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于成栋噗通一声跪下，跪走两步，抱上苏沫的小腿：“娘，儿子一时鬼迷心窍，看到一赔十的倍率就没忍住诱惑。”
见苏沫是这副态度，于成栋很是不解。
“娘，你怎么一点不着急，这可是关乎小妹，你最宝贝的女儿，你不去周家讨个公道？”
“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苏沫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于成栋：“人家救了你妹，是你妹的恩人，我去讨什么公道？我还打算等风头过了，拿着礼物上门道谢。”
“可是......可是小妹都被男子抱了，有了肌肤之亲。”
苏沫沉下脸：“这话我不想听到第二遍，什么肌肤之亲，不是隔着衣服，再说要是你遇到落水的女子，难不成你要为了什么名节，眼睁睁的看着人溺死不成。”
于成栋举高双手挡在脑袋前：“别打别打，就是茶楼里有人在说，周家的小公子在皇后的生辰宴上救了一个落水的姑娘，还说两人衣不蔽体的抱在一起。”
“大家都在猜结果会怎么样？有人说周家会被迫纳那个姑娘进门，也有人说那落水的姑娘坏了名声，会被家里送到尼姑庵了结余生，甚至已经有人为此开了赌盘。”
于成栋刚开始也当件乐事听，后来一想，不对啊，于蓝儿不是在宫宴里落了水，原来吃瓜吃到了自家头上。
苏沫听后，面色如常，这种事情大家爱传就传呗，只要有新的八卦一出现，很快就会被取代。
反正压力给到周家，至于她们这边，别人又不知道是哪家，更不知道于蓝儿这号人。
这几日于蓝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有什么事。
难不成和前几日宫里落水有关？
想到这，苏沫握着毛笔的手抖了抖，一滴墨水滴落在纸上化开。
将毁坏的图纸揉成一团，淡淡的看向于成栋。
“你到底说不说？难不成还要我求你不成？”
果真就如苏沫说的，十赌十输。
苏沫动了动被抱着的腿，没抽动。
“老二啊，你还记得娘以前是怎么和你说的吗？你现在竟然会在关乎家人的情况下，还下赌注，真是让我失望啊。”
听闻这话，于成栋吓得惨白了脸。
看来今天不吃点苦头是过不去了。
“慌慌张张的搞什么？你是被人抢了银子孩子咋的。”
“哎呀，我的老娘哎，你怎么眼里尽是银子。”于成栋拉着苏沫回到房里，朝门口四处张望后，关上房门。
“娘，真出大事了。”
见于成栋紧张成这般，苏沫心里也是一紧，瞬间收起笑脸。
“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啊，你姥呢，难不成是你姥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