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明？”杨警官疑惑并试探地问道“是老司那个案子的嫌疑人吗？”
“是的。”警员回答道。
“老司呢，那我得问一下他
“应该没有，他们工作性质要求每三个月进行全面体检，我们调取了他在市政部门的所有档案，在最后一次检查结果中白长英身体指标，精神状态全部正常。”
“但是一个正常的人会一直住在下水道，杀七个人，还只挖脑子，然后自焚？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人啊。”杨警官边思考边说着“他有什么了解他的或者熟悉他的人吗？”
“一直抚养他的福利院院长在前年已经过世了，再然后就只有他的导师，乔本松山，从本科到硕士研究生一直都是他的直系导师。”
杨警官继续说道“有这个乔本松山的档案吗？”
“不确定，叫这个名字应该是日本人，我等会去档案处问问。”
“管道系统，哎哟我C。”杨警官绝望的拍了自己的脑袋“那些失踪人员没有通过交通工具附近人员也没人看见，我们竟然没有想到会通过污水管道被劫持走。”杨警官揉了揉脸“那DNA对比结果出来了吗。”
“结果出来了两个，均确定是失踪人员。”旁边又一位警员说道。
“那就好，那个小李找几个人翻翻之前的失踪案现场照片，找找现场的下水道位置，再查查下水道工作人员的出勤记录。”杨警官继续翻看档案问道“这白长英这四年的居住地址呢？怎么是空的？”
“中午我们询问过市政部门，市政有为他提供宿舍，他回绝了，说在外租的房子，但我们查了本市的房屋出租系统并没有白长英的记录，所以不确定具体情况。”
“有没有可能他一直住在下水道里？”毛坤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道。
“嚯，杨队你们干嘛去了，身上都是啥味啊。”一名警员路过两人捂着鼻子对着杨警官和毛坤问道。
“这不重要，不是嫌疑人身份查清楚了嘛，我们回来拿报告。”杨警官严肃而又尴尬地回答道…
刚刚两人听到保安说公园内部的江边有一条排污用的下水管道，两人立刻来了兴致，翻过江边的护栏，走下防洪堤坝，在公园的西南角的防洪堤中间有一个黑色的圆形排污口，排污口直径仅有一米五左右，可以容下人员通行，但洞口处一直有不明的绿色浓稠液体缓缓流出，流量不大但味道极其刺鼻…
“杨队，真的要进去吗？”毛坤捏着鼻子，一脸不情愿地说道。
“废话，还查不查案了。”杨警官拍了毛坤的脑袋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然后拿出手机打开灯光先在洞口观察了一下，发现管道侧壁的确有一些摩擦痕迹。“拍下来。”杨警官指了指那个痕迹，随即进入管道，杨警官双腿支撑着尽量不沾染液体的表面，一手扶着墙壁，一手举着手机，佝偻着向前挪去，回头还不忘提醒毛坤“拍完跟上啊。”
“好，还有别的嫌疑人的线索吗？”杨警官继续问道。
“老大，监控中心说他们发现了一些东西，让你和司警官去看一下。”
“还要叫老司，老司的那个案子也需要用‘天眼’吗？”杨警官一脸疑惑地问道。
“我不知道啊，不过我刚找了一下司警官，他现在不在局里，你没什么线索可以先去看看什么情况。”
“杨队，我们发现嫌疑人与许明有过联系。监控中心内，一名警员招呼着杨警官说道“我们将嫌疑人的面部特征输入到人工智能里进行监控筛选，发现在焚尸案发的前天，一个月，五个前嫌疑人共有三次进入许明所居住的小区，最后一次在小区出来时还带出一个袋子。”
“下水道？”旁边的几名警员疑惑地问道。
“我和杨队刚刚去了嫌疑人过夜的那个公园，发现有内部只有一个下水道可以藏尸藏人，现场还有一些硬物摩擦的痕迹，不过还没仔细调查，杨队就被你们地消息CALL回来了。”毛坤说道。
“不是我被CALL回来了，我看你本来也不想进去还不如让你会来有点贡献。”杨警官撇了一眼毛坤说道“不过也有可能，小于你先找几个人带些防护用具进入沿江公园的排水管道查看一下内部有没有生活痕迹，这是研究所的排污通道，不确定里面有什么奇怪的物质，注意防护。”
“是！”
“话说，这个白长英现在有没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啊。”杨警官回头继续向那名警员问道。
“哎，来了。”毛坤也学着杨警官的姿势进入管道，刚走进管道不到几米就看到杨警官则直接踩着污水走了出来，毛坤疑惑地问道“里面是什么都没有吗？”
“不是，自焚的嫌疑人身份已经查清了，现在赶紧回队里。”杨警官推搡着毛坤“快点，别堵门。”直接推搡着毛坤，后者则脚一滑，踩进污水流，毛坤看着脚底下黏糊糊的东西，满脸都是生无可恋…
“嫌疑人档案呢。“杨警官直接推门而入，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喊道。
“老大，这儿呢。”一名警员高高的举起一个档案袋说道。
“嫌疑人：白长英，南海市本地人，两岁时被遗弃，之后一直由华航路福利院收养资助，期间因患有严重语言障碍被拒绝领养，一直由本地福利院资助教养，2020年考入南海大学人工智能专业，成年后凭借助学贷款完成本科学业，24年被本系研判保送硕士研究生，专攻类脑人工智能方向，26年因不知明原因被其导师乔本松山通知延毕，同年因为一场汇报会打伤系部教授被勒令退学，之后应聘我市管道系统工作，一直做最底层的工作。”杨警官边翻看着档案，边听旁边的警员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