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她还是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是周围的灵气却快速向她靠近,仿佛岑竹整个人就是一个旋涡,把周围的一切都掠夺了过去。
眨了眨眼睛,岑竹觉得有点干涩,她伸手揉了揉,却发现手上的茧子不见了,对了,她刚才把那只手砍下来吃了。
周围静悄悄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片黑暗。
“镜瞳?”她呼唤了一声,没有回音。
这又是到了哪?
“镜瞳,这东西怎么用啊?”
好吧,被震惊到了的镜瞳努力让自己别表现出太夸张的表情,“其实你可以用一个什么动物去接触,然后得它被烧死了再把它吃下去。”总之不应该直接去摸,对方的胆子有时候确实太大了。
原来不能直接接触,岑竹看了看躺在地上血淋淋的胳膊,它已经被烧干了。
这不就是媒介吗?她直接把胳膊捡了起来,然后放进了嘴里。
“你干嘛啊?!”镜瞳感觉自己每天都在被惊吓。
“麒龙又是什么东西,算了,说了我也不知道,这东西有用吗?”岑竹总觉得自己很想摸一下这东西。
“有用啊,麒龙就是因为太有用了所以才被修士们杀绝种的啊!”镜瞳当然不需要这种东西,但是人类修士却很需要,他们在很久以前就争抢麒龙的骨血,因为抢的太厉害,没过多长时间就绝种了。
“硬生生杀绝种的啊,真行。”岑竹只觉得可笑,所有人都去抢这东西和所有人都没抢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让其他修士去抢,然后自己把其他修士杀了,这样说不定这麒龙还能剩下几只。
要试试摸一下吗?虽然心里还在犹豫,可自己的手已经伸了过去,镜瞳看到这情况赶紧去扯,这东西哪是这么拿的啊?!刚才还说自己鲁莽,到底谁鲁莽?!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她杀了你做什么?”镜瞳不觉得两人有什么可冲突的地方,更何况对方早就不在这世界了。
岑竹不再回答,只是对着地板下的木匣发愣,她在想到底要不要打开,要不要再赌一把。
既然一直走到现在对方都没有真的想要害死她,那这次也应该不会出事。
畏手畏脚不是她的风格,岑竹剑尖一挑那早就锈蚀了的锁便落到了地上。
岑竹已经做好了立马飞走都准备才慢慢打开木匣,还好,没有什么东西突然飞出来攻击她们。
棺材里站了出来,“来过这,你确定?”要是在扶风国,镜瞳说自己来过哪,那倒是正常,毕竟她还是一面铜镜时肯定跟着作为她主人的那个修士去过很多地方,可现在这是在沙漠里的一个无名孤宅,要说来过也太巧了吧?
“真来过,我对这屋子有印象,怪不得一到这就觉得熟悉。”镜瞳摸了摸周围的墙壁,她的记忆还是很遥远,模糊不清,她只记得主人也曾经带着她来过这里,可惜也只记得这些。
在那如同隔着一层纱的记忆里,主人好像笑了笑,在这里做了什么事。
她循着模糊的记忆摸到了那张桌子,然后蹲下身去敲桌子下的地面。
“我记得主人把什么东西放到了下面。”摸到桌下后她干脆伸手把地板砸破了个洞,岑竹也凑过去看。
她试探着往前走,没有光线但是她却可以看清楚自己,穿着那身古怪的衣服,摸了摸脸,没有五官。
没有五官??
岑竹又赶紧确认了一遍,确实没有,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张面皮,眼睛鼻子全都不翼而飞。
就在这时,一阵热浪袭来,她下意识挡住了眼睛,不,是本来有眼睛的那个部位。
再放下手臂,一切又变了样子。
“既然胳膊已经烧了,那干脆吃了它不就行了?”岑竹不知道对方怎么一天天什么都惊讶。
有点干巴,有点硬,但是口感还算可以,可能是因为毕竟不是一般的火焰烧的。
吃自己的胳膊还真是挺新奇的体验。
她还想再琢磨一下味道,可“咚”的一声以后就躺在了地上。
镜瞳没想到突然发生这种变故,不应该啊,书上没说会昏迷啊,她急的围着岑竹团团转,用了各种方法试图叫醒对方。
岑竹刚觉得摸到液体,下一秒液体就不见了,紧接着手掌开始燃烧,对,她的手直接被点着了。
红色的火焰快速向上蔓延,镜瞳正打算扑灭时,一根燃烧着的胳膊掉在了地上。
岑竹直接把自己胳膊砍了下来。
镜瞳看看胳膊又看看岑竹,不是,胳膊怎么说砍就砍啊,虽说还能再长出来,这也,这也太。
重新长出来的胳膊和以前的胳膊没有区别,岑竹意识到自己忘了问怎么用,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里面只有一团,血水?
“这是什么东西?”岑竹看着这团悬浮在空中不断滚动的血水有点懵,这东西在这待了不知道多少年,竟然没有干涸。
“我闻闻。”镜瞳凑上去就要闻,被岑竹一把抓了回来,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凑上去也太冒险了。
“有点,有点像是麒龙血?”镜瞳在脑子里比对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类似的东西。
麒龙早就在这世间找不到了,几百年前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如果这真是麒龙的血,那这匣子起码是几百年前放在这了。
地板下竟然真的有一个木匣。
“等等,这屋子是你主人的,那那张纸也是她贴的,这盒子也是她放的。”
“万一她想杀了我怎么办?”
一个有这种能力的人要是想杀了自己还不如轻而易举?
她能感觉到这木匣里有灵力翻涌,但是这就更诡异了,就好像有人在推着自己往这条路上走,而自己根本看不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