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冯倩倩已经泣不成声，冯倩倩的妈妈显然之前是不知道还有这回事的，过来蹲在冯倩倩跟前，抱着冯倩倩一起痛哭。冯倩倩看起来不想再压着这些在心里，就把她妈妈推到一旁，抬起了头。
“让你约高璇出来？”这时，李平安才又问道。
“嗯！”冯倩倩点着头，又补充说：“但是我没有同意！我说你们就是发给我爸妈我也不约，你们要敢发我就报警。然后他们就威胁我说，要把我爸的腿打折，再找人糟蹋我妈，还要把我拉去卖，然后又要过来脱我身上仅剩下的衣服，我害怕了，就答应了他们的要求！”
“然后，后面的你们应该也知道了。他们跟我说的是，李天明喜欢高璇，只是想约高璇出来吃个饭，但是我带高璇去了之后...”冯倩倩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音色也变得深沉。“是我骗高璇去了之后，他们就给高璇灌酒，但是我害怕，也不敢拦，高璇不会喝酒，他们灌高璇喝下后，高璇开始站都站不稳，李天明就嚷着要带高璇去开房。我这时才知道我受了骗，就去拦下高璇，要带高璇走。但是李天明直接动手扇了我一巴掌，我一下头就懵了，等我反应过来，李天明和高璇还有两个人，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我不愿意呆在吃饭的地方，我出去在外面，没有看到高璇的人影，我只能在那里等。里面的人，怕我跑了报警，就过来围着我，不让我走。过了差不多有半个小时，我看到李天明从旁边的酒店里走了出来，当时我就感觉不对，但是一直等了有快10分钟，还没有见高璇出来。而李天明这个畜生，还在跟他们几个说刚才是怎么糟蹋高璇，高璇是怎么反抗的。然后我见这么久，高璇还没有出来，我怕出意外，就准备问李天明高璇人呢，但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天上就掉来个东西，就在我不远处，声音很大。我看过去，是一个人，身形有点熟悉，我已经猜到了，但是我还是不敢相信，我很害怕，但是我还是上前去看了，是高璇出来的时候穿的那身衣服，手上还带着我送她的手链。后面，我就不知道了，一直到警察来了，把我拉到公安局，我才回过神。这些应该是你们都知道的吧！”
李平安抬起看向顾关之，发现顾关之也在看着他，两个人都忍不住心中的激动情绪，但是还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这也是做了多年刑警的自控力。两个人的异样，只有对方才能明白。
一阵情绪缓和之后，冯倩倩的声音传了过来。“警官，我先说陈老师的事，我是知道的。虽然他们都说陈老师是感情问题自杀，但是我知道根本不可能。陈老师和张老师感觉那么好，都打算要结婚了，她死那天上午，给我们还上了课，下课的时候，还给我们发了喜糖，她怎么可能是感情问题自杀的。而且我知道，她应该就是李天明害死的！”
李平安和顾关之同时一惊，竟然有意外之喜，冯倩倩还知道九三零案的内幕，这可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冯倩倩没有关注他们两个人的表情，话锋一转，声音冷冰冰的。“我知道你们为什么来的，你们是来调查高璇的案子的吧！”
几个呼吸后，见李平安和顾关之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冯倩倩似乎并不在意，像是自言自语，“说起陈老师的跳楼的事，真和高璇有点像。但高璇虽然是受辱，但是自杀是真的，陈老师就不一样了，她没有理由自杀的。也许我没有害死高璇，陈老师也不会死。”
李平安点着头，确实跟高璇父母说的是一模一样，“后来呢？你是怎么翻供的。”
“我收了李天明家的钱！”冯倩倩这句，倒是没有让李平安感觉意外，这在推测之内，如果李有福没有花钱，冯倩倩不可能翻供的。“那天晚上，我爸妈接到通知后，去了公安局，不久后，高叔叔和余阿姨也去了，后来回来的时候，还是高叔叔送我们回来的。路上我跟余阿姨说了事情的经过，但是，第二天，李天明他爸和几个人，在我回家
“如果你相信我，你可以先从高璇说起！”李平安声音低沉，很有感染力。他敏锐的察觉到冯倩倩话里有话，陈瑶的死亡，是和高璇的死亡有联系的，而那个纽带，应该就是指李天明。
两行泪，从冯倩倩的两颊划过，滴在了她的睡衣上，弹起一个个晶莹的水珠。“高璇是被李天明糟蹋后，才从酒店跳下来的，就死在我面前。高璇，对不起.....”
冯倩倩父母，还想过来阻止冯倩倩继续往下说，但是被冯倩倩推开，厉声喝向她的父母：“够了！我不想一辈子被这个噩梦包围！”
顾关之走了过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抽纸，塞进了冯倩倩手里。长呼吸一口气，冯倩倩稳了稳情绪，闭上了双眼，面色一会害怕，一会开心，一会紧张，一会轻松。
一双大眼睛睁开了，冯倩倩的声音也响起。“我和高璇是闺蜜。我们初中就认识，高中又在同一所学校，所以关系很好。有一天，我们班一个男生找到我，说李天明求我帮忙，让我周末把高璇约出来，一起吃饭。我跟他们并不熟，高璇是那种天天只知道学习的书呆子，而他们这群人我知道，就是一群小混混，所以我拒绝了。但是有一天晚上放学，我刚出校门走不远，就被李天明拦下，他们有四五个人，我害怕，我就要跑，但是他们把我拉到旁边的河边，就脱我的衣服，还给我拍了照。然后李天明说已经打听到了我家的地址，还有我爸妈工作的地方，要把这些照片发给我爸妈，还有他们的同事。我害怕，我就求他们放过我，他们说只要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他们就删掉手机里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