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萧雪立刻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银针,换了个穴位依次扎进去。
姜煦禾的嘴里又一次吐出一大口黑血,没过多久,他眨了眨眼睛,虚弱的睁开了双眼。
又一次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
他有些迷茫的看着身边的白萧雪,一张嘴,嘴里又吐了一口黑血:“怎么,回事。”
姜煦禾一开口,就觉得自己头疼欲裂。
她忽然想起来,姜煦禾体内的毒素加重,肯定是和这香味有一定的联系。
果不其然,她的钟表上没有姜煦禾房间里的味道。
想到这里,白萧雪立马跑到了姜煦禾的房间门口,趁着周围没人,她敲响了姜煦禾的房门。
白萧雪在门口等了将近二十多分钟,见姜煦禾依旧没有开门的迹象,白萧雪小声的喊了句:“姜煦禾。”
“姜总?”
她笑眯眯地迎上去,热情的问候着白萧雪:“你们二人这是去哪儿了?”
“累不累,饿不饿?用不用再给你们开小灶呢?麻辣鸡丁怎么样?”
白萧雪被刘阿姨这热情的架势给吓到了,她尴尬的嘴角抽了两下。
就见姜煦禾撇了刘阿姨一眼,摆了摆手,道:“不用了。”
白萧雪回到卧室,还是不放心的仔细检查了一下全身上下,最后才呼出一口气,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
见白萧雪不说话,姜煦禾继续开口询问:“谁告诉你鹓鹭在这里的?”
白萧雪依旧没有说话,姜煦禾却冷哼一声:“不说我也知道,是陈望吧?”
见白萧雪不可置否的瞪大了双眼,随后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似的:“你们合起伙来耍我?”
姜煦禾退后一步,理了理自己的衣襟,神情中还是透露着那副淡漠疏离:“耍你?那倒还不至于。”
“只不过我早就说过了,离陈望远一点,他不是什么好人。”
“这药味道极淡,不仔细问根本闻不出来,连我都差点忽略更别说你们这些对医术不精的人了。”
“你到底招惹了什么人,想这样害你于死地。”
姜煦禾虚弱的靠在墙边,嘴角还残留着血迹:“陈望。”
“什么?”白萧雪明显一些不可置信了,她转身从桌子上拿起打火机,将药材点燃烧掉。
白萧雪愣了一愣,随即心头涌现出一丝不安,她猜测到了背后暗害自己的人给自己下了什么药。
瞬间觉得背后浮现出一层薄薄的冷汗,她踹踹不安,继续开口询问:“那,我们没有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吧。”
姜煦禾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意,这抹笑,让白萧雪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就听他开口说:“没有。”
白萧雪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看着身上干净的新衣服,有点不好意思地开口,对着姜煦禾别扭的说:“谢谢。”
姜煦禾挑眉,忽然起身,一步一步逼近白萧雪,眼底却浮现出丝丝寒意:“你来做什么?”
白萧雪将人从地上扶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鼻间奇特的香味更重了,她走到钟表前。
猛地吸了一口,瞬间被呛的剧烈咳嗽,过了好久才开口对姜煦禾说:“这表有问题。”
说着她搬过来椅子,站上去,伸手去摸钟表的背后。
没一会儿,她就从钟表后抽出来了一个用小袋子包裹起来的药材。
白萧雪冲着姜煦禾晃了晃手中的药材,对他说:“这是有人存心要害死你啊。”
“开门,是我。”
可里面依旧没有人回复,白萧雪心中暗道一声不好,她拼命用力踹门,门没有锁,只是轻轻一脚,白萧雪就将门踹开了。
她走进去一看,果不其然,姜煦禾此刻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唇色苍白,面如死灰。
白萧雪赶紧跑到姜煦禾的身边,伸手在他鼻息处试探,好在还有一点孱弱的呼吸。
她倒在床上发着呆,目光却落在了墙壁上滴滴答答走动不停的钟表上。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从床上弹起,走到钟表旁边,凑上前闻了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姜煦禾的卧室内,有一股奇怪的香味,那香味很淡,淡到不仔细问根本闻不出来。
白萧雪是学医的,再加上从小就对气味比较敏感,她自然是能闻出来这其中的端倪。
只是那味道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的,白萧雪起初以为是隔壁房间的味道,所以并没有在意。
时候他上下扫了一眼白萧雪,阴沉沉的凑到白萧雪的耳畔说:“看在你帮我排毒的份儿上,今天发生的事情,我既往不咎,不过我提醒你一下,不要试图找到鹓鹭。”
说完姜煦禾转身离去了,白萧雪望着姜煦禾离去的背影,小跑着追了上去,不禁在心里吐槽,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算什么人嘛……
二人一起回到了姜家别墅,虽然姜煦禾脸上一百个不愿意,但是白萧雪却丝毫不在意,蹭了一趟姜煦禾的车。
不得不说,坐在豪车里的感觉就一个字:爽!
姜煦禾和白萧雪一起走进了姜家别墅,刘阿姨原本在走廊处打扫卫生,见到白萧雪和姜煦禾并排走着,对白萧雪的态度更加的恭敬了。
白萧雪被他逼的一步一步后退,直到退无可退,她微微抬眸,那双小鹿般的眼睛透露着一丝委屈:“我......”
白萧雪一时之间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我来喝酒,喝多了想上厕所,不小心走到了二楼,不小心进来了。”
说完她瞥了一眼姜煦禾,就见姜煦禾一脸你看我信你么的样子。
姜煦禾淡淡的嗯了一声,他伸出一指,勾起白萧雪的发丝,在手里把玩着:“我不是傻子。”
“来找鹓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