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跳下来的瞬间,金二狗眼睛一亮,瞬间兴奋了。
季刑身姿迅猛,不是一般的敏捷,背后好似长着眼睛一般,寻常的混混根本近不得他的身,不消片刻,他就已经横扫七八个混混来到了金二狗身旁。
“平日让你少偷懒,这下吃亏了吧?”季刑冷着脸道,眼底暗芒一片。
这些不过是寻常混混,拦车抢劫整点小钱,他担心的是,是不是
有人故意策划的?
季刑和金二狗,一个看起来不到二十岁,一个刚刚二十出头,实在是扒车团伙最喜欢的那类货车
司机。
老的那些,不是被吓的屁滚尿流,就是死守着财物不放,实在烦人。
年轻好啊,不至于为了一点钱连小命都不要,运气好的话,忽悠几句,还能直接加入他们的队伍!
混混头子想得挺美,然而下一瞬,迎接他的,就是金二狗大.大的一口唾沫,“呸!你踏马算老几,还想让你金爷爷我乖乖就范?今天不把你打得满地找牙,我就不姓金!”
“看到了,我还没瞎。”
看着前方少说十几个混混青年,每人手上都拿着刀棍,季刑的声音起伏不大,只是更冷了一点。
扒车这种事,这两年越发猖獗,但敢扒他季刑的人,实在少见。
季刑慢吞吞的解着安全带,眼里带着罕见的兴味。
金二狗却不同,他整个人都快气炸了。
季刑缓缓转头看他,“你见我对哪个女孩子温柔过了?”
金二狗,“……”
努力的想了半天,他才忽然眼睛一亮,“朱迟迟!对,就是迟妹子,你给她送粮送肉,而且,那天在朱家吃饭的时候,你把我的红烧肉分了好多给她们爷俩。”
听完,季刑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还记着这茬呢?不愧是个吃货!
如果拦道抢劫被视为犯罪,那他们的车上,通常也不干净。
倒不至于运违禁品,但很多东西来路不明,证件不全,被警察逮到,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说清的。
比起这些混混,车上的货物或许更见不得光。
金二狗打架的时候怡然自得,这会儿脑门上却见了汗,凑在季刑耳边,“季哥,车上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
季刑脸色沉冷,“我踏马哪里会知道,你才入行啊,行规是什么不知道?”
“你今天问题有点多啊。”季刑拿手绢的指节倏地收紧,侧身,把东西放回手提袋,余光冷淡的瞥向驾驶室。
金二狗顿时不敢言语了,紧紧的抿着唇。
“五六个小时了,换我来。”季刑示意金二狗找个地方把车停了。
后者摇摇头,“没事的季哥,我还能坚持。”
几个小时算什么,他就是一天一夜都没问题。
毕竟他会押这趟车,是受人所托,而他这几年崛起太快,有的是人不想让他顺利成事。
“哥,别废话了,速战速决,咱们还要赶路呢。”金二狗哭丧了脸,都什么时候了,他季哥还有心情涮他。
两个人背靠着背,配合默契,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
眼见马上就要脱身时,隐隐约约的,竟然有警笛声在朝这边靠近。
金二狗大骂了一声,压低声音在季刑耳边,“季哥,怎么办,也不知道是谁多事报了警。”
说着,金二狗已经终身一跃跳下了车,二话不说就和那些人干了起来。
季刑从驾驶室伸出一个脑袋,“二狗子,你一个人行不行?”
“季哥,交给我,这些人弱鸡似的,哪里是我的对手!”金二狗一脚把其中之一踹飞,大言不惭的吹着牛逼,一个不慎,却被另外一个混混飞了一棍在背上。
疼得他“哎哟”一声,反手一把将棍子攥在手里。
季刑了解金二狗的装逼属性,掐灭了手上刚刚点燃的烟,摔门下车,加入了打架的阵营。
“踏马的!”
一个小混混被指使过来大力的猛拍车门,金二狗咬着后槽牙爆了句粗口,扣开门锁,狠狠一脚将车门踹开。
力气很大,震得门外的人退后了几步,一屁股摔进了公路旁的泥水沟里。
“就这?也敢来扒你金爷爷的车!”金二狗语气满是不屑。
混混头子和其他同伙被金二狗轻狂的举动激怒了,纷纷拎着武器拥上前,凶神恶煞道,“小子,看出来我们是做什么的了吗?我劝你们还是乖乖就范的好,不然,兄弟们手上的武器可不长眼!”
和金二狗换了位置后,他懒懒的视线平视前方,“说你缺心眼儿你还狡辩,那是在人家吃饭,人家做的红烧肉,还能让你一个人吃个饱咋的?再者,她给我看眼睛收一分钱了?
我送点米粮肉食不是应该的?”
季刑话音刚落,就听金二狗猛然间草了一声。
他自己也发觉了前方的异常,本能一个急刹,两个人都控制不住的往前冲出去,好在系着安全带,不然绝对撞他个头破血流!
金二狗回过神来,整个人按在中控台上,“糟了,季哥,我们好像遇上扒车的了!”
“……”金二狗被这话怼得,彻底没话说了。
反正不管怎样,人可以有事,货,绝对不能落到警察手里。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由季
金二狗认为这是对季刑的一种“讨好”,说完了,心里还挺美。
开车这种小事,怎么能劳烦季哥这样的大佬呢。
然而,季刑不仅不买账,还嫌弃的啧了一声,“赶紧的吧,你敢开,我还觉得我这条命不到时候呢。”
变相的骂他不靠谱。
金二狗瘪着嘴很委屈,“季哥,你就不能像对女孩子那样,对我温柔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