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倏地一惊,他一扭头,便看到在他的身旁,垂着女人的一只脚。
“你的脚怎么了?”他急忙地伸手将那只脚握住,他看到她的脚踝处已经肿了起来。
“戳了一下。”薇薇的声音透出惨弱的无力,她的双眸泪光盈盈。刚才的拼命挣扎,她的脚不知是踢到了什么上面,像是骨头折了一样。
她微张的嘴唇上,已经泛白,那具刚才还死命挣扎的身子倾刻间已是一片的虚脱。
悔意漫天而来。
忽然间,脚上传来剜心的痛,她痛得整个人一下子痉、挛起来,由强烈的抗拒姿态缓缓地,软了身子。
她痛苦的抽搐起来。
那俯身在她身上的男人,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他停止了在她身上肆意而走的手,抬起头来,却是幕的一惊。
他看到她的脸痛苦的扭曲着,那青惨的白倏然间就渗透到了他的心里,蓦地一疼。
“你怎么了?”
薇薇痛叫一声,“林深,你放了我。”
她的双脚胡乱地踢腾着,而他,覆身在她的身上,强烈的渴望让眼前的男人,双眸露出血红的光。
多少个午夜梦回的渴盼,他所不愿意承认的,仅此一次。他想着,插入她发丝的手收紧,扣住了她的头,颀长的身子压制住她,薄热的唇带着熟悉,又陌生了
三年的灼热,一下子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那上面咸咸涩涩的,全是她的眼泪,他不管。
沉闷的车厢里,响起啪啪的脆响。震着男人的耳膜。疼吗?自然。
但是
,他怎会放过她?
不是夜夜都在想吗?
林深大脑中有白光闪过,但只是一瞬,却又是更紧地压制了她。
她的家在这里。
所以,很多人都见过他。
身躯微微僵硬,黑眸更深了几分。“我送你去医院。”
黑色的车子在夜色下急驰,开车的人,额上散碎的黑发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汗珠。
后面有压抑的低呤传来,他知道她很痛,脚下再次踩下油门,宾利又快了几分,箭一般向着最近处的医院驶去。
她哭了,发了疯的喊着。
大颗大颗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下来,簌簌地下落。落进他咄咄的黑眸,滴进他的心里,簌簌的有声。
路灯昏黄的光茫照进来,他看到她的一张原本娇俏的,他曾经在每个情思难抑的时刻无数次亲吻过的那张小脸,泛出青惨的白。
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
叶薇,这些话刺激到你了吗?胸口处的肌肤火辣辣的灼烧起来,是那个女人的手指。
她的疼丝丝的穿过他的心。
林深将那只受伤的脚握在他的大掌中,另一只有些颤抖的手将她虚软无力的身子放倒在座椅上,“你忍耐一下,那边有个社区门诊,我送你去看看。”
他说着,将她的脚用极轻的力道放在了座椅上,正要下车,后面的女人却是一把拽住了他的袖子,“不要,不要在这里。”
他一回头,就看到她那双惨哀的眸子里不容置疑的光芒。
心脏处一阵紧缩。她是不想这里的人见到他吗?是呀,当年的他,是这里的常客,只因,
他慌乱的坐了起来,伸手将她抽搐的身子抱起,“你怎么了?伤了哪里?”
眸中的血红褪去,继而是惊慌和焦虑。
“你怎么了?喂?”他急切地喊着,心口处在那一刻像是陡然间
被人揪了起来。
“我的脚……痛……”那一脸惨白的女人,虚弱的吐出一句话来。
渴盼了三年,恨了三年,他,在今日,岂能放过她?理智荡然无存。
薇薇两只拳头不顾不管地砸在男人的头上,两只脚疯了般的乱蹬乱踹。
她,在离婚三年之后,在他,娶了那个叫做小三的女人,在他和那个女人孕育了两个孩子之后,她怎么能够,再和他有任何的瓜葛?
不!不可以!
她哭着,不顾一切地挣扎。
他的长腿别开她的腿,他的手束了她乱挥的两只手,扣在了她的脑后。他想,就这样吧,只此一次。
他的空着的另一只手落在了她的腰间,因为挣扎,她的衣衫凌乱,白色的短裙还撕开了一条口子,熟悉的感觉瞬间带回了遥远的记忆,那无数个夜晚,无数次的身体纠缠,无数次的缱绻温存,他和她,他们曾是那般的亲密。
他像一只凶狠的豹子,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
而她,亦瞪着他,眸子里满是悲愤。
他五指插入了她柔软的发丝,那大掌更是落在了她的大腿之上,微凉的柔滑让他的心神陡的一震,大手一下子收紧。
薇薇是被林深抱下车的,受伤的脚踝处被抹了药油,医生的每一下动作,她都疼得抽搐一下。男人心底的悔意在那一刻更深地进入脑海。
经过医生精心的处理,疼痛稍稍减轻了些,但是,那只脚仍是沾不得地。
薇薇不想让他背的,但是受伤的脚一沾地,便是钻心的疼,额上立时泛出冷汗。
在
他想,她的手指一定是插到他的肋骨里了,不然,为什么这么疼?
他的手更紧地扣住她的身子,不顾自己胸口的灼痛,不顾她的簌簌发抖,不顾她满眼,满脸的泪,他一个倾身,将她压倒在座椅上。
两个人两张脸,一个悲愤,一个灼烫,他的结实的身躯压住她柔软的身子,他的鼻息带着危险的灼烫吹拂在她的脸上。
“林深,你放开我,你这样算什么?你这样阴魂不散,你这样对我,你算什么!”
薇薇哭着,两只手化着拳头,胡乱地捶打在他的身上,有几下还落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