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小莉已经跑远，我只得作罢，然后既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少女，“你怎么来了？”
“你不喜欢我来吗？”
眼底的失落一闪而逝，王清清心疼地看着我，“怎么这么晚才下班？不是说三点吗？”
“我...平常差不多都是三点，周末可能会忙一些。”
我回答完，犹豫中握住她了的手，只感到一片冰凉。
走近小莉身边时，冲她说道：“正好你还没走，我把烧烤的钱还你，那次说好了我请的。”
“不用...经理，我请也一样的，再说，这都过去多久了...”
说着，小莉加快了脚步，见我跟上，最后还跑了起来。
我很快追上，扣住她的肩膀说道：“一码归一码，不然我心难安啊。”
“不不不，不行的！”
“好漂亮，和经理很般配！”小莉笑了笑，然后先我一步把脏碟子端了进去。
我跟着小莉进去，想说句话，顺便把上次烧烤的钱还给她，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又立即跑出去收第二轮。
后来店长过来问我陈宇的事，问完，又问起离职的事，证实之后，他便开始挽留我。
我们交谈之时，小莉和其他同事往来于餐桌和后场之间，似乎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所以这一整天下来，我都活在同事们的挽留声和羡慕声当中...
“这是啥？怎么回事？”
“路上你自己看吧，其他的下次再说，先抓紧时间回去换衣服。”
王清清乖巧地答应了一声，随后提着两个袋子往学校方向走去。
看着她有些吃力的模样，我后悔刚刚没帮她叫一辆出租车，而在这种后悔之中，她离我的距离又更远了一些。
“这里离学校也不远，她应该能行吧...”
我怕自己彻底迷失在她眼底的温柔里，一直强压着自己的情绪。
帮她把脚擦干，我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好奇道：“怎么又换回来了？不嫌麻烦啊。”
她说：“其实我还没回到宿舍就碰到张晓林了...既然被她撞见，干脆也就懒得换了。”
“她没说什么？”
“当然是抓住我盘问了一遍啊！先是问衣服，后来又问我昨天晚上去了哪里...但我大方告诉她，住我表哥家、穿我表哥的衣服，后来她就无话可说了...她没那么龌龊，应该不会以为我们是乱...乱伦...”
可当我看去时，两人刚好结束了对话。
目送陈宇离开，我快步追上还停留在原地的王清清，问道：“他和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本来不想搭理他，但不知为啥还是应了一句...说我是来找我表哥的。”
我点点头，又问：“我进去明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你怎么还没走？”
“和张晓林约的时间还没到，我无聊，就在周围逛一会儿嘛。”
“来多久了？外面这么冷，你就这么傻站着啊？”
听到我略带责怪的语气，王清清主动抱住我，把脑袋靠在我的胸膛处，轻声呢喃：“我不冷，只是有点想你。”
我又一次被感动，只觉心中的亏欠更加重了几分，于是就在这个秋风有些萧瑟的夜里，不可抑制地与她紧紧相拥。
火速回到家里，我用热水帮王清清暖手，最后又把她的鞋袜也脱下，把那双同样冰凉的小脚丫放进了热水盆里。
她低下头，满脸幸福地看着我，在我的额头上亲了又亲。
小莉把手机揣进兜里，还用手挡着，不让我得逞，我隔着衣服抓住她的手腕，想把她的手拿开。
纠缠之间，蓦然发现前方树底下有个人影走了出来。
“亲爱的...”
收回了手，我和小莉同时停住动作，她先慌张地道：“经理，你女朋友来接你...那我先走了...”
“哎，钱...”
周六的晚上总是忙碌的，结束的比平常晚了一个小时左右。
眼看收拾完了，我便让同事们先走，自己则是打算再检查一遍，其实他们都已经非常熟练，基本上不会有遗漏，但我也只是履行职责而已。
检查完时，发现小莉还站在门外的不远处。
我之前留意过，所以也不觉得稀奇，这女孩儿每次都不敢走远，好像生怕哪里的收尾工作没做好，被我责怪；甚至只要我稍微在店里弄出点动静，她都会立马跑回来帮忙。
关好店门，我往外走去。
遥遥对着她的背影，我心中安慰了自己一句，便转身回到店里，投身到工作之中。
距离门口最近的一桌客人刚走，小莉正在收拾，见我进来，便冲我打了个招呼。
因为顺手，我就打算帮她带两个碟子进去。
刚要走，就听见小莉问我：“经理...刚刚那位是你的女朋友吗？”
“她...”我想说不是，又有点想说是，一时之间，竟没回答上来。
“滚！”我气得用擦过脚的湿毛巾捂在她的脸上，“谁跟你乱伦！”
打闹了一会儿，我便去冲澡，然后怀着愈加复杂的心情，又一次同她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
目光停留在她的衣服上，我有些不放心地提议道：“时间要是来得及的话，你能回学校换个衣服吗？一会儿张晓林看到...”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对哦！我都给忘了，那我马上回去...”
“哎，等等！”
我叫住她，然后回到店里，在同事们惋惜的叹气声中取走了陈宇送的礼物。
将礼物交到王清清的手上，我说道：“这个你帮我交给张晓林，让她找个机会还给陈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