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反正我今天也没心情写。”
小房间里，老牛低沉的声音响起，慢条斯理地第一次给小孩子讲故事。
“好~”
万小虎爬上椅子，趴在书桌上看书，忽然回头看向老牛。
“怎么了？”老牛问。
“很多字不认识。”万小虎羞愧地说。
“不认识很正常，你还这么小，哪里不认识？我来教你。”
“真的好看？”
“嗯嗯好看。”
老牛欣慰不已，带他打开木箱子，只见里面厚厚的叠放稿纸，都是老牛这辈子写的各种故事，投稿失败后舍不得丢，就压箱底了。
“你想看哪本，自己拿吧，但有一个要求你必须记住。”
“？”
边了，担心被榴榴利用并出卖。
老牛哭笑不得，又是保证，又是解释，好一会儿之后才被放过。
一老一小走在巷子里，老牛走在前，万小虎落在后面，慢吞吞的，老牛时不时停下来等他。
回到理发店后，老牛关上店门，给万小虎削了一个苹果。
“吃吧，很甜的。”
万小虎把故事交给老牛，小指头指了指说：“这里，这里，这里，还有那里，那里，那里。”
“你干脆告诉我，你认识哪几个字。”
“……”
“算了，我读给你听吧。”
“谢谢你~”
“你看了不能对别人讲，知道吗？”
“为什么？”
“写的太差了，不值得说。”
万小虎这回没有吭声，在木箱子里拿了一本装订成册稿纸，开心地说：“看这个。”
“行，你看吧，到桌子那去，有台灯。”
万小虎鼓鼓的腮帮子，接了一块，吧唧吧唧吃了起来。
老牛又说：“我不该骂你，对不起，那个箱子里装了一些故事，都是我写的，你要想看，就尽管去看吧，我不会再骂你。”
万小虎抬头看了看他，嘟嘟嘴，小声哦了一句。
“但就是好难看。”老牛说道。
“很好看吖。”万小虎说。